“什麼,已經到晚上六點了?”聽到酒店前台的回答,黑羽逸猛地睜開了眼睛,清醒過來,自己不是還說要下午送小悠回去車站的麼,怎麼一下子就睡到了六點,啊,真是,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貪睡了。
“等等,小悠呢?小悠,你在哪?”掛掉電話,黑羽逸回過頭去,卻沒有在床上發現小悠的身影,他放在床邊的高跟鞋也不見了。黑羽逸往廁所跑去,結果裏麵空無一人,就連她之前換下的衣服連同內衣也一並不見了。
“難道是自己回去了麼?”黑羽逸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喃喃道。隨即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盯著鏡子中裸著全身的自己,感受到後背有點兒異樣,轉過身去,驚訝的發現了他的背上有十道正在愈合,快要消失的指甲印。
某些香豔的畫麵瞬間在腦中回放,那不是夢麼?
黑羽逸側著身,望著鏡中自己的後背,不敢相信的用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兒,打開水龍頭調至最大的冷水,將整個頭伸了過去,任由水柱嘩啦啦的衝刷著他的腦袋,將他的頭發打濕,水花濺到脖頸,打濕衣服的領口。
不會吧,不會的,這不是真的,是夢,絕對是夢,我得趕緊醒過來,醒過來,必須得趕緊醒過來。
一向不願意逃避,不管發生什麼都會選擇麵對現實的黑羽逸,僅僅幾天的時間裏,竟有了好幾次希望能夠有機會逃避他所在的現實。
隻是這些現實,往往都不容許他逃避,因為這算是他自己所做過的事情。
真的,做了?
黑羽逸猛地從洗手池裏抬起腦袋,也不用毛巾擦一下,任由著冷水順著他的頭發嘩啦啦的滴落在衣服上,流至全身。
雖說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多少想要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希望自己真的隻是做了一個夢,沒有做。
幾步跑回臥室,來到床邊,一把將床上淩亂的被子拉飛在地,望著潔白的床單,黑羽逸呆住了。
沒有上次經驗中所熟悉的梅花印,可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床單上麵雖說沒有梅花印,卻有著一個巴掌大的洞,有一小塊床單被人剪走了。
這次倒是不用他再將那“寶貴東西”押送給主人了,主人自己把“它”帶走了。
是怕自己舒服完事兒後,不負責任的拍拍屁股走人,所以要留下自己的犯罪證據麼?
可是走的好像並不是他吧。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人?難道是在白虎工作久了,也變成了一個不負責任,想要排解寂寞,玩一夜情的男人?
可這好像並不是一夜情,也不是他能隨隨便便“玩”的一夜情。
好像昨天才犯了無法挽回的錯吧,今天怎麼就沒忍住,又犯了同樣的錯?
昨天的事情可以怪罪於醫院的補“藥”,那麼今天的呢,該怪誰,有誰能怪?完全都是自己想要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