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和午餐。
晚上柏潯不回懸鈴木,他不走安秀賢也不走。但應小澄得走了,回訓練基地。吃完東西,柏潯陪他回去,安秀賢無事可做,也跟著一起去。
車子像昨天來接應小澄一樣停在訓練基地大門前,安秀賢以為在這裏放下應小澄就可以了,沒想到柏潯竟然下車,好像要跟進去。
安秀賢的腦袋探出車窗,染成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越發金燦燦,不解地問:“你跟進去幹嗎?”
柏潯不答。
“小安哥再見。”應小澄一邊走一邊回頭揮手。
兩個人走進訓練基地的大門,慢慢就看不見了。
安秀賢在車後座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鍾,才看到柏潯走回來。
他看著人上車,說:“至於嗎?你談戀愛跟變個人一樣。”
柏潯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應小澄不在這裏,安秀賢可以放開了說話,“不過這也是好事,他也不像以前那麼卑微。”
以前的應小澄很卑微嗎?可能旁人來看是這麼想的,但應小澄一次也沒有這麼覺得過。
柏潯很清楚,所以他這樣說:“輪不到小澄卑微。”
安秀賢想想他這話覺得也對,“他就不是這個性格。”
應小澄的性格裏有一種平靜又溫柔的執著,熱情但不瘋狂。柏潯比不了他的成熟,就連照顧,都是應小澄看出他的想法,讓自己被照顧,才讓他的患得患失得以緩解。
他還是被應小澄慣著,愛與被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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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彤來到西山的時候安秀賢還在,她是來找柏潯談旅行社的,還帶來了很多證明可行的資料。
柏潯有時間,主要是沒有什麼心情,本來他是不打算跟小彤見麵的,但想起應小澄老師說過的話,最終還是點了頭。他負責出錢,小彤負責出力,之前一起旅行的那幾個人也被小彤拉過來,成立起一個團隊。
柏潯也算是他們當中的一員,盡管他並不跟他們待在一起。
當然這件事應小澄是完全知情的,雖然柏潯是在小彤離開西山以後才告訴他,但這並沒有妨礙應小澄覺得高興。
柏潯總覺得他高興的原因是認為自己交到了朋友。在數量和質量之間,他有些意外應小澄會更看重數量。
而應小澄說:“不是我不看重質量,我這應該算因材施教。”
柏潯側躺在他宿舍的床上,枕著全是應小澄味道的枕頭,有點困了,“是嗎?”
應小澄趴到床上,和柏潯挨得很近,“是的,咱們不能一開始要求就這麼高,可以先多交一點,不好的人咱們再遠離,好的我們繼續當朋友。”
柏潯看著他緩緩眨眼,“麻煩。”
任何感情都需要經營,友情當然也是一樣的。
應小澄往前挪動,和他麵對麵躺,手掌撫摸他的臉,摸著摸著,手指就陷進那頭微卷的黑發裏,說:“那也沒關係,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柏潯盯著他的眼睛,“我不跟朋友上床。”
應小澄動作一頓,因為他說的太直白而不好意思,“我也不跟呐。”
“那還是最好的朋友?”
“是啊。”應小澄又繼續摸他的頭發了,聲音小小的,“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心心,他是我永遠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