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兩個。”
老友們又氣又好笑,罵他越老越不像話。
眾人吃完飯一起走出食堂,高層和教練全程陪同,直到把人送上車。
柏潯自然跟柏建林一輛車,爺孫倆坐在車後座,其他車已經開走了他們還在原地。應小澄站在落下的車窗旁,柏建林對他說:“吃過晚飯這一天就結束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訓練。”
應小澄笑著答應,低頭跟車裏的柏潯互相親過臉頰了再往後退,看著車子開走。
那天過後,有很多東西陸陸續續運進訓練基地。訓練場館內數量不夠多,平時需要排隊使用的體育器械都增加了。除此以外還有嶄新的比賽服裝,日常訓練用的跑鞋,速幹衣,按摩儀器,包括女選手需要的衛生巾等等。種類之豐富,幾乎涵蓋了能想到的所有日常用品。
大家拿到這些東西當然會想這是從哪兒來的,難免就聊到應小澄身上。
誰也想不到這從山裏來的窮小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能給訓練基地,整個田徑隊帶來這麼多的利益。有人自知是沾光了真心感謝,也有人眼紅,覺得應小澄心術不正,攀高結貴。
但這樣的聲音相對好的聲音就顯得很少很小了,尤其看見應小澄正得勢,高層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的,更不敢把心裏話說出來。
應小澄不知道訓練基地的人怎麼看他的,反正在他看來,他也是沾了柏潯的光。讚助也好還是別的什麼,都是因為柏建林很愛柏潯,其他人才有光可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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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賢總在夏天來。
墨鏡一戴,行李箱一拉,千裏迢迢坐著飛機就來看他脾氣不是很好的表弟。這樣的習慣或許會持續很多年。
之前他每次來,接他的都是柏家司機,但這次還有一個人。
柏潯坐在車後座,安秀賢坐進來了也沒看他一眼。
“有的人生來當牛做馬,而你,我的歐豆豆,你是來享受世界的。”
柏潯不想理他。
安秀賢用探尋的眼神看他,“你轉性了?”
柏潯怎麼可能來接他?這概率不比買彩票中五百萬還低?
“他讓我來接你。”
這個他是誰安秀賢已經有答案,但還是問:“誰?”
柏潯不說話。
“應小澄?為什麼他叫你來你就來?”
安秀賢並不總跟應小澄有聯係,一個是應小澄訓練很忙,另一個是他自己很忙。生活無法同頻,聊天就無法同頻。
很多事安秀賢都不知道。柏潯也沒有那麼好心給他解答疑問。
應小澄還在訓練基地裏出不來,不過也快了,他微信上跟安秀賢說過兩天就能出來,去柏潯爺爺家玩,叫他一起。
安秀賢因為媽媽的關係,跟柏建林也挺不對付,其實不太想去。但應小澄說自己要去做包子,除了柏家爺孫倆,還有別的人在,算是個家庭聚會,他就感興趣了。
“多新鮮,你們老柏家還能開上家庭聚會了。”
柏家人丁少,從柏建林開始就是一脈單傳,早些年可能還有幾個親戚,但由於幾乎不走動,就算有也跟沒有一樣。
柏潯不置一詞。
安秀賢過來就是住在懸鈴木的洋樓,柏潯為了招待他,這段時間除非柏建林特別想他了,否則就住在懸鈴木。
安秀賢是一個很雞毛的人,心也挺細,剛進洋樓就像家讓特工進了,空氣裏有陌生人的味道。
“你又找了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