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珍芳可謂度日如年,每天晚上深夜兩點還沒有睡意。打開微信,形形色色的無聊男人想加她為好友,這時候是寂寞男人最猖獗的,他們渴望在安靜的夜裏能遇到一個開放的女人,哪怕隻是文字上的性話題互動,也有別樣的刺激。男人就像聞味一樣,一旦遇到有色傾向的女人,就像野獸遇到獵物一樣,一嘴咬住再也不想丟掉。從簡單的年齡、職業、家庭基本情況開始,聊到婚姻是否幸福,如果對方這個女人說不幸福,這男人就好像有了希望一樣,一把抓住死磕到底,從女人的婚姻不幸作為突破口,以女人的孤獨為軟肋,給女人體貼關懷,讓女人嚐到前所未有的精神滿足。
珍芳應和了,是出於寂寞還是報複張浩,她不得而知,但結果是她發瘋一樣的看著視頻裏的男人一絲不掛,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除了張浩以外的男人的身體,從惡心到自責,再由興奮到迷失自我,不知是一種什麼力量讓她解開紐扣,閉上眼睛幻想著腦裏出現的男人的畫麵,是張浩還是視頻中的那男人,她分不清,也不想分清,隻是享受著潮水般的湧動。
這男人是珍芳通過微信搖出來的,他聲稱是H市某中學老師,36歲已婚,叫甄豪仁。他萬萬沒有想到能遇到這樣如此豪放的女人,像撿了多大便宜一樣,激動的心情像中了頭彩。既然已經在視頻中滿足了自己,但這畢竟和真實有太多的差距,便要求和珍芳見麵,想第二天立刻見麵。
珍芳說明天早上等我消息,需要考慮一下。
在這樣一個通訊軟件非常發達的今天,有許多途徑可以認識新朋友,也為婚外戀製造了太多便利的條件,讓天南海北的人縮短了距離,人們在網絡裏慢慢由陌生到熟悉。在這樣一個噪雜、彷徨、迷茫的時代,物質生活要比愛情、責任重要很多,在一個愛情失真的年代,便為婚外戀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珍芳一直不明白這些年為張浩守著幹涸的身體有何意義,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不論是為了滿足自己生理需要,還是報複那個自私、冷血的張浩,她都有理由去外麵找一個可以讓她愛的男人。
她真的做了,就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
甄豪仁把房間開好,告訴珍芳房間號,本來想和珍芳一起進去,珍芳拒絕了,說一個人去可以減少別人對他們的懷疑,她怕遇見熟人,在這樣一個小城市裏,隨時隨地都可以遇見認識的人。
珍芳穿過來往人群,可在她眼裏,好像此刻世界是靜的,一個人也沒有,她的心隻朝著賓館的方向,她看不到別人,看不到路上的車流,看不到周圍的建築,隻有眼前的那個賓館,如此的刺眼,光明就在那裏,就在那個即將要去的房間裏。
甄豪仁聽到珍芳敲門,不禁竊喜,原來她沒有騙自己,還真的來了,仿佛看到隨之而來的刺激場麵。
珍芳進來後,一直低著頭,臉頰愁的厲害。她坐在床邊,根本不知這屋子裏有什麼擺設,隻知道位置,她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或者是在等待發生什麼,讓該發生的早點來吧,也好迅速離開這裏。
甄豪仁是個老手,他簡直就是以會網友為生的,他的生活除了工作,業餘時間全部是琢磨如何能夠討好女網友,曾經最高記錄是每月見五個網友,據他的統計,在見的網友裏,95%的女人都能讓他搞定,他粗略的估計,截止到現在,他做了近一百的女人。
甄豪仁看到珍芳很緊張,便說:“你先去洗洗吧,冷水衝下就不緊張了,別害怕,如果你不同意,我不會碰你的。”
珍芳心裏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她迅速回憶眼前這個男人的樣子,她不敢看他,隻是在回憶昨天晚上視頻裏的模樣,可在想的同時,張浩的影子也出現了,她的愧疚和恐懼摻雜在一起,要起身走出賓館還是轉入浴室?她想到今天來的目的是報複,想到張浩此時可能在和那個李雪一起,為什麼自己就不能違背婚姻的神聖,算了,豁出去了。
珍芳進到浴室,把門鎖好,脫去衣服。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的洗著,好像身體已經髒了一樣,洗的不是身體而是靈魂,是心,是多年來的對愛的專一。一會走出這個浴室,一切將會改變。
珍芳裹緊浴衣,低著頭坐在床邊,還是剛才進屋後坐的那個位置。
甄豪仁揍到珍芳的耳邊,輕聞著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珍芳感受到他的呼吸,隨之心跳不止,閉上了眼睛。甄豪仁雙手扶著珍芳的肩膀,他看到珍芳心髒起伏的跳動,他所喜歡的此景就在眼前,他所熱衷的正在於此,讓女人從未有過的緊張感,女人越緊張,他便越興奮。
他拉開她的浴衣,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的身體,給了他無盡的成就感。他就這樣看著她起伏的身體,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和皺眉等待下一步動作的神情。
他翻身壓了上去,想要去吻珍芳,卻被拒絕了,珍芳扭過頭,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