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彬想,一定要讓王局約李副總見麵,給他充分的時間,但是如何能進他的辦公室,才是關鍵問題。後來,他才了解到,他辦公室的鑰匙除了李副總有,打掃衛生的陳阿姨也有一把,想到這裏,事情似乎有了眉目。
醫院裏,我們都守在王誌父親的床邊,看著他病殃殃的樣子,心揪成一團。醫生說由於旅途的勞累,也或許是環境、飲食的不適應導致發燒,所以在退燒前不能做手術,通過檢查,他的胃至少要切除三分之二。
我問王誌,“醫生說你爸這病至少有八年了,以前就沒發現過嗎?”
“我爸飯量很大,有時會說胃疼,偶爾打嗝,這農村人誰會在乎這些,自從有腦囊蟲病後,他飯量驟降,而且打嗝越來越頻繁,這才去查的。”王誌說道。
武大輕聲說:“怪不得醫生說你爸胃超大,人家從醫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如此大的胃,如果不是你爸胃大,說不定……哦,呸呸……”
我推他一下,“瞎說什麼呢!”
王誌說:“張浩,在醫院附近的旅館開間房吧,晚上你們去旅館休息,有事的話我打電話給你們,都在這裏耗著也沒用,我和我媽在這裏就可以。”
武大一臉陰笑地說:“開個小單間就好,夠我一個人住就可以了,張浩有地方住!”
我笑著對武大說:“你又瞎說什麼?”
武大不依不饒地說:“那個寶馬雪姐,沒給你安排地方住?誰信呢?”
“少廢話,跟我一起去找旅館吧,就你話多!”我拉著他往外走。
“你別拉我,怪不得不想離開鄭州,原來這裏有念想,換作我,我也不回家,回家幹嗎啊,這裏一大富婆,而且還那麼美!”
“武大,你沒完了,是不?我削你!”說完,我把他拖出去了。
醫院門口外,很多婦女舉著小紅牌,上麵寫著“住宿,30元。”
武大問:“張浩,你說這些旅館這麼便宜,是真的嗎?”
“是真的,你敢去嗎,先別說是否幹淨,隻要你住進去,晚上你可別想睡安穩!”
“為什麼,有賊?”
“有小姐,你以為人家隻賺你30元?很多附加服務!”
“咱不要附加服務,還不行嗎?”
“你隻要一進旅館那樓道,美女們都穿超短裙,你受得了嗎?”
“我受得了,看看又不花錢!”
“真畜牲!”
“張浩,你裝什麼啊,你肯定去過,否則知道這麼清楚?”
“當然去過,以前我賣狗糧的時候,天天住旅館,都是些便宜的,這種事見怪不怪了,所以聽我的,找正規賓館,寧可多花些錢,安全第一。”
武大突然失落地說:“我們也是開玩笑的,哪有心情,王誌爸都那樣了,積點德吧!”
“嗯,祈禱他能好起來吧,歲月不饒人,可他還不老,就這樣了,心酸啊!”
在醫院不遠處,我們找到一家快捷酒店,辦完手續後,衝個熱水澡,一身的疲憊緩解了好多。
武大坐在床邊,點上一顆煙,說:“張浩,你那雪姐晚上不請我們吃飯?她走之後,一天也沒見給你打個電話,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她在鄭州有十二家店,在開封還有一家店,你說她應該有多忙?能給王誌安排這麼妥當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浩,少給我轉移話題,我問的是你們什麼關係,這是重點好不?”
“沒關係,抽你的煙吧,別嗆著你!”
“嘿,你以為我****嗎,她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前些天珍芳來鄭州找你,你們鬧離婚,就是因為她吧?”
“沒有李雪,我和珍芳也會鬧離婚,這個你是知道的,一直在鬧,從未停止過。”
“可是現在鬧的更凶了,我還是勸你,你那雪姐和你不是一路人,你就算離婚了,人家也不會嫁給你的!嚐嚐天鵝肉什麼味就得了,別想一輩子吃,也會膩的。”
“我有分寸的!”
“那這次來鄭州,珍芳知道嗎?她會不會又亂想?”
“我沒給她說,無所謂!”
“你這人真畜牲,既然離婚不成,就認真對待她,應該告訴她吧,你說跟我們在一起,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越這樣,她越懷疑!”
“我給你說了,我無所謂,她隨便懷疑!這次沒能離婚,並不是我不想,是沒離成,在我心裏,已經離了!”
“真畜牲!名牌畜牲!你就作吧,不作不會死!”
剛要罵武大,我的電話響起,是李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