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端著酒杯讓王誌也給倒上,然後說:“那方麵?”
胡海燕打武大一下,“你想什麼呢?”
武大又說:“沒下文了?”
“我們確實沒想著以後,她在婚姻上受過傷害,我感覺她也不想再結婚,所以我們都沒提以後會如何,這樣挺好。”王誌說。
“哥,你這不是扯淡嗎,哦,一輩子就這樣了?你同意,你爸媽還不同意呢!”武大的聲音又大起來。
胡海燕製止道:“怎麼跟哥說話呢,真是的。”
“我爸爸還在病床上,武大你也知道,那腦囊蟲的病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神誌不清已經不能自理了,媽媽年齡也大了,我需要照顧他們,最重要的是錢都看病了,我用什麼去結婚?”王誌神情漸漸低沉下來。
三個人都沉默了一會,武大把酒倒上,說“哥,今天不是喝酒了給你吹大話,以後有什麼困難你就說,多少也能幫你一點,除了我,還有張浩呢,別想那麼多,大伯的病必須要治。”
“嗯,我知道。不說這個了,你們知道嗎?張浩和珍芳現在鬧別扭呢,好像很嚴重。”王誌說。
武大說:“最近一直忙結婚,我不知道啊,怎麼了?”
王誌說:“也沒什麼具體事吧,還是感情不好,張浩太冷淡,這你們都知道。”
武大接著說:“要我說,張浩就是欠抽,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就不喜歡珍芳?”
胡海燕接話:“每家都有難念的經吧,這鞋合不合適,隻有自己知道。”
王誌點點頭,嗯了一聲。
夜已經更深了,這幾個年輕人還在敞開心扉的聊著,對麵樓上的燈光基本沒了,也大概都進了夢想。可是此刻,他們聊到的珍芳一點睡意也沒有,自從去墓地送花回來,她對愛情有更深的認識。她多想擁一份像霍祥和他老婆那樣的愛情,如果有一個人這樣想著她,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可是,自己一直想著的張浩,永遠得不到回應,就算是睡在一張床上,卻有分割天涯的感覺。
想著這幾年冰冷的婚姻,想著張浩可能在擁著別的女人甜美的睡著,也許張浩標誌性的笑容留給了別人,這該是多麼痛心的事。
她控製不住對張浩的思念,即便張浩對自己如何的冷漠,她毅然深愛著他,也許這份冷漠也是她愛的理由。
珍芳拿起手機給張浩發短信:“老公,你睡了嗎?我想你!”
發完,珍芳又想自己是不是很賤,前些天還罵張浩,今天又說想人家。現在這時刻他能不睡嗎?我有沒有打撓到他,他會生氣嗎?會更不理我?他會不會認為我有病,總纏著他?
珍芳就是這樣,自言自語了一個晚上,時不時地拿起手機,看張浩有沒有給回複短信,可手機分明沒有響過。
第二天我看到短信,不知如何回複,我不想違心地說想她,更不能傷害她說沒有想,索性不回了。
公司的員工手冊已經印製完畢,高主任讓我寫一份簡報,通知各部門主管來辦公室領取。劉董事長和李總那裏,有我專門去送一份。
從劉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後,就去了李副總那裏,敲他門的時候,就能想到他那副嘴臉,可是我必須忍著心裏的不快,還要笑臉相迎。
“李副總你好,哦,不對,應該是李總你好,不好意思叫習慣了。”我笑著說。
“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我什麼都可以,哪怕是直呼李鑫發也可以,咱不是那麼講究的人。”他靠在老板椅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