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
“年輕”被人刻畫上了太多的夢想、熱情,其實這個掛在我們頭頂寫著激情的字眼扣給我們更多的是挫折和迷茫......
那年夏天、那年秋天...那些記憶泛白之後的日子已經不再是現在的那個所謂的夏天和秋天了。腦袋裏斑駁的關於童年的記事本被一頁頁撕碎,撿拾起來拚湊的完整也是上頁不接下頁。
那天攜夾著行李拖著一副疲憊的身囊從北方開往南方的車上下站,身旁空無一人,仿佛這座城市早已經被世人遺忘。按下箱子那顆按鈕抽出拉杆,箱子與地麵形成了了60度斜角,伴隨著我的腳步它也在勻速前進。這個跟隨了我四年的家夥依然在飛馳的時候發出“咯嘞咯嘞”的聲音,很奇怪,我竟然很享受這種聲音帶給我的耳膜衝擊,它似言似語的像在告訴我:你不孤單,你還有我。
被夾雜在人與人之間,這一幅場景畫著一個年輕的夢想,眼前走過的摩登女郎,不過20出頭的樣子,卻已經濃妝豔抹,高跟鞋、黑絲襪、草皮衣,精致的容妝寫著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老練成熟,再是街對麵張望四周的素麵女孩,像是在等著某個人,同樣的年紀,相比卻單純甚多,帆布鞋、牛仔褲、休閑衣,一張稚氣未脫的麵容,還帶著花季女孩的天真。
花一樣的年紀,現實造就的卻是不一樣的麵容,一種情愫套用另一種情愫。每個人都用不同的裝飾方式將自己打包出售,因為年輕可以將很多不上台麵的因素統統過濾掉。
然後,每個人都對你說“年輕真好。”
{冬天}
走著走著,便會停下來看看這些被寒風偷襲散落一地的楓葉,遠遠的望去,像似鋪滿一地的紅色地毯,像似一條通向未來的路。
北方的冬天少了南方的濕潤。下雪了,在這裏,下雪是件正常不過的小事。而對於我這是不可多得的美麗,它被層疊下來的美麗是我記憶模板裏不會抹去的插圖。
開始的時候,我在操場的最北邊看見滿地的蒲公英花在炫耀它們的美麗,現在,殘留下來的卻隻有一株株主枝,枝頭上零星的還有幾朵搖搖欲飛的蒲公英,它們安靜的停留在枝上,等待著下一陣風來帶走它們。輕輕一吹,一瞬間它們開始擺動身軀,像蒸汽球一樣它們離地麵越來越遠,飛向天空的另一端。
冬天,哪一天被定義為冬天的開始?冬至
其實在我心裏總以為哪天下雪了才是冬天,所以在南方的十幾年裏我是沒有冬天的。
那年冬天,已經不知道是哪一年了,媽媽去了北方回來之至,在她進門就拽著她的衣服不停地問:“媽媽,雪是什麼樣子呢?下雪是什麼樣子呢?”媽媽說:“雪就和鵝毛一樣很白很大,下雪就像漫天的羽毛在飛舞。”然後我就深深的記著:雪長的和羽毛一樣
然後有一天鄰居阿姨家殺了一隻鴨子,我偷偷的跑去抓了好多好多的鴨毛放在口袋裏麵,到樓上的陽台上將口袋裏麵的鴨毛扔下去。那些飛著的鴨毛是我記憶裏的第一場雪。
後來,我愛上了冬天,後來媽媽說我愛上了冬天是因為冬天會下雪。
{生日}
二十一年,又是一個輪回往複的日子,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將這個日子定格在一張磁卡上跟隨你一輩子,然後它被更好的說成一個詞“生日。”然後快到這個日子的時候就大張旗鼓的開始對所有認識的人說:“我生日快到了,我生日快到了。”這樣幼稚的宣揚,無非是為了想在那一天聽到更多的“生日快樂。”
很多時候我們知道這樣一句“生日快樂”更多是別人出於麵子順口敷衍,沒有一絲真誠含量,而我們卻也會表現的很好高興。其實隻有那些真正記得你在乎你的人才會知道這一天是你心裏最重要的日子,因為他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他們知道你在意的並不是那一句不費一毫力氣的“生日快樂”,而是他們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