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上,巧萍在奮筆疾書……
很快考試結束了,巧萍和張一博開始坐車回去。不知道怎麼的,經過昨晚的事情,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你……”兩人同時說著,又同時閉嘴,眼睛看著別處。
“你考的怎麼樣?”終於,張一博打破了沉默。
“還行吧!你呢?”
“我也還行——”
然後,他們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在詭異的氣氛中,兩人沉默著回到了學校。
老石崖小學裏。
張一博和巧萍頭一天在洛城考完試,第二天學校就開學了。
張一博回到學校後,除了上課,一天都沒有出門,他的心情極其複雜……
在洛城考試期間,他和巧萍一起度過了一個讓他終生都難忘的夜晚,這個夜晚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隻屬於他們兩個人。
那是一個多麼讓人回味的夜晚啊? 張一博的眼前老是一幕一幕地……
巧萍牽著他的手:到屋裏去吧?屋裏有風扇、沒有蚊子……
巧萍蜷著身子像個玉女一樣橫臥在他的麵前,他為巧萍輕輕地蓋上被單,然後他深情地吻了一下巧萍的額頭……
張一博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嘴,咂著舌頭,仿佛那一吻才剛剛發生過一樣……
我已經不能自拔了,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她美貌、文靜、溫柔、善良,我不 能再欺騙自己了,我要向她坦白這一切……
但紅玉這頭咋辦?我們已經定親了——張一博到現在還記得他和紅玉定親時父親還東串西借地為紅玉借了五千元的“見麵禮”。
現在這“見麵禮”不說了,按照農村的風俗,男方如果不願意女方,這“見麵禮”就算白送給女方了……
白送就白送吧,問題是紅玉是個任性、難纏,很是非的女孩,我若說出這一切,她肯定不會放過馮老師的……
“唉!我該咋辦?”張一博坐在椅子上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紅玉下課後見張一博一天都沒有出門,不知道在屋裏幹什麼,就好奇地跑了過來:“一搏,你在屋裏幹啥?”
“沒有幹啥?”張一博很冷淡。
“昨天考的咋樣?”
“不咋樣!”
“你咋了?我前天在河邊洗衣服隻看見馮老師一個人去考試了,你咋沒來學校和她撕跟?”
“你都在校門口監視著,我會敢來?”張一博話中有話地說。
“我啥時監視過你?我好心問問你咋沒和人家撕跟,可你…… ”
“我和人家撕跟幹啥?叫你揪住我的小辮子?”
“又來了,咦——裝的多像?心裏明明想和人家撕跟還裝的像真的一樣!”紅玉在嘲諷張一博。
“不要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了,紅玉,我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還是……分手吧?”張一博猶豫了一下,還是脫口而出。
“你說啥呀?我們不合適?你和誰合適?你說?你說?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瞎師範畢業生,連半截磚都抵不住,家裏又窮的叮當響,你以為別人還得巴結你呀?”
“你不要激動好不好?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婚姻不是兒戲,它關係著我們一生的幸福…… ”
“我無法心平氣和地和你談,你不要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自從馮老師一來你就變了,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