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會是拖累，她很喜歡你，她會情願一輩子都跟著你……侍候你…… ”
“娘，我知道巧萍會那樣的!可我現在已不配她了，我不能太自私，我不能 為了自己害了她一輩子…… ”
戰士小秦拿著書走到了吳剛的身後。
“可你怎麼跟她說?她天天在巴望著你的回信，她把她的一切都給了你，你 若和她斷絕關係，她會絕望的。剛兒，她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
“娘，我知道，我知道她會受不了，但長痛不如短痛，她現在還沒有和我領 結婚證，還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 ”
“可是，剛兒，娘不能跟你一輩子的，你總要有個人照顧。在這個世界上， 除了娘以外隻有巧萍姑娘對你好，我已經把咱們家的傳家寶都給她了……”
娘哭了。
“可是娘，我不能讓她犧牲一輩子的幸福來為了我…… ”
“排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小秦哭了起來。
“不，小秦，我們軍人是不流淚的，我們保家為國犧牲自己的利益也是很值 得的!隻有國在，山河才在；隻有國在，母親才會平安!我想開了，把自己的一 生獻給我們偉大的祖國不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嗎?”
吳剛的娘在擦著眼淚……
“我要告訴巧萍說我不愛她了，我又有了自己的心上人。隻有這樣，她才能 死心!”
“剛兒，你不能這樣對待巧萍!”
“娘，我已決定一輩子獨身!”
“排長—— ”
三個人抱在了一起……
中午，馮天昌家裏。
巧萍的母親把飯碗端上桌子，她向著東屋：“巧萍，吃飯了!”
東屋沒有回應。
巧萍的母親無奈隻好走進東屋：“巧萍，吃飯了，聽見沒有?”
“我不想吃!”巧萍躺在床上，把臉側向床裏邊。
“這幾天你一直吃不下飯，老是瞌睡，病了?” 巧萍還是不吱聲。
“唉!”巧萍的母親歎了一口氣，她想了一會兒，回到廚房，端了一碗麵條又 回到了東屋：“乖，你多少喝點吧，媽給你端來了。”
巧萍不情願地側過身，她坐了起來，接過媽媽的飯碗。誰知剛喝了一口就忍
不住嘔吐了起來，麵條吐了一地……
“咋了?你這兩天咋了?”
“我也不知道，不想聞見油氣，一聞見就想吐…… ”
“難道?”巧萍的母親驚慌地看了一眼門外，她害怕院子裏的馮天昌聽見： “乖，告訴媽，你是不是……懷孕了?”
“懷孕?”巧萍也睜大了眼：“不會吧!怎麼會懷孕呢?我隻有吳剛哥走的那 天晚上…… ”
“你最近身上來了嗎?”
“沒有，都一個半月了…… ”
“你和他……”母親驚恐地問。
“是的，我怕他走後振水家的人來把我搶走。所以…… ”
“傻閨女呀，你……你闖禍了!”
“媽媽，我該怎麼辦?”
“你先到鄉衛生院檢查一下，看是不是真的，然後再說。”
青山鄉衛生院。
巧萍和母親並排坐在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