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巧萍推開吳剛家大門的時候,吳剛的娘正在院子裏“咕咕咕”地喂雞。見 是巧萍,忙招呼起來:“萍兒,快來,乖,吃花生!”吳剛娘轉身就去給巧萍抓花 生。
“娘,我不吃,吳剛哥呢?”巧萍的眼裏噙著淚。
“他在屋裏看書呢,咋了?你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娘,娘給你出氣!”
“娘——”巧萍一下子撲進了吳剛娘的懷裏……
巧萍和吳剛坐在吳剛家的西屋裏……
吳剛娘把花生和蘋果放在桌子上,憐愛地看了一眼巧萍,走了出去……
聽完巧萍的訴說,吳剛的心情十分沉重。
吳剛本是個開朗的人,像他的娘一樣正直、善良、又樂於助人。
可今天巧萍的事卻難住了他。
他和巧萍從小一起長大,特別是這次回來,一看巧萍都長成大姑娘了,禁不住從心裏喜歡上了巧萍。
想不到巧萍的父親卻這樣糊塗,賣了巧雲還不夠,還想賣巧萍……
吳剛不住地歎氣,眼見自己心愛的人要被賣掉,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恨隻恨自己太窮,沒有更多的錢能滿足馮天昌的貪婪……
巧萍靜靜地坐在吳剛的身邊,看吳剛心事重重地一聲也不吭,她有點急了: “吳剛哥,我該怎麼辦?”
“巧萍,我心裏現在很亂,有許多話想要對你說,可就是不知道怎樣張口。 我……我……我覺得這些話現在是不能對你說的,你還小,但你的父親……我……”吳剛的臉紅了起來。
“吳剛哥,從小到大你都是最疼我的。我永遠忘不了那年我們去上溝看電影,回來時由於天太黑摸錯了路,小夥伴們都跳進了一個深溝裏。當時,我年齡小跟 在最後,正好跳到溝裏的一塊石頭上,跌傷了腿坐在那裏走不成了。你帶著小夥 伴們已走出了深溝,回頭發現我丟了,就馬上又尋了回去,當你尋著我時,我正 坐在溝底哭泣,你看我哭的十分傷心,二話沒說就背起了我,一下子背了三裏多 路,我到現在還記著哪!吳剛哥,你待我就像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還有什麼話 不能直接對我說嗎?”
“我……巧萍,先不說這些,先說說你父親吧,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 你和巧雲嗎?”
“為什麼?”
“因為窮!因為貧窮他就希望得到金錢;因為貧窮,他為了希望就不擇手段! 他一沒知識文化,二又愚昧頑固,從來不想靠自己的勤勞和智慧去致富,而是光 想 走 捷 ——見錢就撈。所以,連起碼的人性和人格都失去了,你和巧雲也成了 他的犧牲品,他把你們當成了他的私有財產,在我們這落後的農村,這種人太多 了…… ”
“我絕不會成為他的犧牲品,我可不是我姐,他要敢逼我,我寧可玉碎,不 為瓦全!”
“巧萍,我知道你有知識有文化敢於追求自己的幸福。但你的父親是個老頑 固,已經到了窮凶極惡的程度了,我們隻有想個辦法,讓他徹底打消賣你的念頭…… ”
“你有什麼辦法嗎?吳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