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仙都是性子寡淡,那這寧書諜便是個異類,不僅話多還喜歡探人私事。等了半晌見我並未答話,便又說道:“你不明白?上次她私帶了天兵冒充化龍子去殺你,並且錯手殺了一個凡人。事後又怕事情敗露而殺了前去的所有天兵,幸而此次出征遇上了那次僥幸重傷脫逃的一名天兵,這才屬實相告,連天帝都震怒了。”
“墨月,你膽子也太大了,偷學禁術又假冒仙家,並草芥人命,恐怕這些種種罪狀讓你受個十日雷刑都不足為過。更何況從你的禁術之中,還查出冥界擅改命盤之人便是你。你究竟是何居心?”寧書諜越說越憤怒,一直拿於手上的鑰匙竟被捏的啪啪做響。
然而,當這些話語一字不漏的傳於我耳之後,我的震驚卻更是溢於言表,呆愣地看著神情淡漠的墨月,結舌的問道:“那……那……日……殺了小……輝之人……竟然是你?”
其實我早該查覺到,如果是平日的化龍子又怎能讓我輕易逃脫,而且那時那個化龍子所用的劍術看上去有些相似卻是漏洞百出,然而我卻一直疏忽,一直以為真的是化龍子殺了小輝。
墨月收回了目光,揚揚了唇角,卻是從容不迫的看向了寧書諜:“你前來究竟是為何事?”
寧書諜一愣,有些局促的看向了跟於自己身後的天兵,又轉眼揚了揚手中的鑰匙:“天帝吩咐要先帶你過去問審,私改冥界命盤造成這近百年來凡間生死失去平衡這可是重罪。更何況你的目的究竟何在?”
“目的?”墨月冷哼一聲,站起了身,卻讓寧書諜不自然後退了一步:“其實就一個,為了替天魔破除封印,這需要大量的祭品,雖說那是需千陰墨的煉成,可禁書記載之中有另一條捷近便是讓言姬墮落成魔,從他的身上取走魔性之血而做為引子。”
她說這話時,眼神分明是瞟向了我。想起當初千陰墨的煉成的確與言姬的墮魔有關,隻是我並不明白言姬的墮魔與更改命盤有何關聯。
“那不是因為他采了千陰之氣嗎?與命盤又無關係。”
“他確實隻是采了千陰之氣,可在那血潭裏融入的卻不隻是千名如花的少女,還有百名初生的嬰孩,要同年同月同時生的女嬰。”
我頓感一陣毛骨悚然,沒想到這禁術竟然陰狠到這步,手捂著胸口,想起那血潭竟忍不住的要幹嘔。
“想要在同時讓百名女嬰出生,除了更改命盤,我已想不到其它之法。”她又笑了笑,一副事不關已的隨然。
再看那寧書諜時,卻是一臉的茫然,似乎並沒有聽懂墨月所說之事。墨月再次勾了勾唇,一抹妖豔的笑容綻於唇邊,猶顯自信:“對於禁術之書隻怕連天帝都未能完全看過,而你們隻帶區區幾名天兵便想帶我走?”
正當眾人還未回神之時,隻見墨月身形一動,一道黑光閃過,寧書諜身後的天兵便已紛紛倒地,而寧書諜已被她反手掐住了勁脖:“當初我能打開四十九道仙障放走魅影,這七十二道仙障又能耐我何?隻是我懶於動身,也不知那時動身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不便,但如今天帝疏於防範,又讓你落於我手,倒讓我省了不少勁。”轉眼她又看向了我:“如今天魔已不再,以我現在的修為魔界便在我撐控之中,我暫且呆於魔界靜看著你與化龍子的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