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國習武之身略顯粗壯,高大異常。高大不是好處,反是缺點。
“忠國,怎麼樣了?”
馬鐵與周忠國“不殺不相識”,現已是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將後背露給對方也在所不惜。
因為他們別無選擇。
周忠國搖搖頭道:“院長給了我三天喪假,還會派七人專職教習你,稱隻需留在屋內即可!”
馬鐵yin狠的搓著手,發出沙沙的聲音。
“武嶽峰果然老辣,我們入院時本想躲著他些,哪知立刻被搶走了風頭,和院長這個老死頭子搭上了線。”
馬鐵也不複沉默本質,他當過大將,曾作掌門,如寡言少語的拒人千裏之外,怎得人心?
周忠國頹然道:“我稱家父命喪乃天定,秦國之事不可荒!我斷然拒絕了喪假,被鐵線然鄙視了半晌兒。”
“他走了?”
“走了,張雲飛被我的一套五行八卦掌勾的魂不守舍,正在小屋外練功。”周忠國總算有點喜訊。
馬鐵沉聲道:“周哥,下一步怎麼辦?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如院長安排我去個小屋療傷,武嶽峰等在裏麵給我一掌,立刻死翹翹!”
周忠國道:“放心!我和鐵線遊說,你之腳疾已被我祖傳聖法治好。”
馬鐵麵露yin狠道:“我們現在身處囹圄,也許可以考慮把趙石弄死!”
周忠國坐在椅子上換個姿勢,椅子立刻慘不忍睹的發出“嘎吱”一聲。
“弟弟說的不錯,但即便趙石死了,想殺武嶽峰依舊萬難!”周忠國道。
馬鐵道:“唉,我們談殺他為之過早,武嶽峰的夫人都搞不定呢!”
兩人默然,靜靜思慮良久。
馬鐵突然道:“殺院長實在困難,這老頭霸占巨大的三層大殿,其內還有數十老師和院長,防備森嚴,連他住在哪間都不知道。草!”
周忠國嘿嘿笑道:“不如我上門挑戰,失手把趙石打死?”
“大哥,你此舉必是欠了考慮。”
馬鐵又道:“老頭死了沒什麼,大哥卻要因此退出競爭圈子。如武嶽峰他爹提議把你送到北疆改造,那便悲劇嘍!”
周忠國又道:“我想試試,反正我爹已死,我再次進入圈子很難。”
“大哥!萬萬不可啊!”
馬鐵急忙站了起來,又道:“大哥,你殺了一個院長,卻賠了自己前途,武嶽峰隻能偷著樂!不值啊!”
周忠國笑而不語,然後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如此下去,你覺得我們兄弟還有活路?”
“我倒覺得誤殺院長是手好棋!前途何用?”周忠國黑sè瞳孔shè出寒光。
馬鐵又yu勸阻,周忠國伸手阻止道:“弟弟,你聽我細細道來。”
“首先,我們與唐朝生兩口子絕無合作可能!雖他們身處困境,但我們如敢投懷送抱,唐朝生必讓武嶽峰下殺手,那便大局已定!他們隻需數年,便可攜手度過悲催的異之世界。”
馬鐵點頭道:“確實如此,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應已經聯合。”
周忠國接道:“法部乃我爹重地,四大副官皆為親信。雖人死燈滅,四人xing格各異,但不論誰接掌法部,如我誤殺院長,罪責並不致死。我要求不出京師,應無大礙。”
馬鐵點了點頭。
周忠國接道:“我如獲罪,即便被人看管,且重枷在身,但已無關緊要,隻要你爹快速派一兩人接應,我或可逃出升天,隱入京師!”
“這~”
馬鐵有些猶豫,畢竟事多偶發,周忠國說的僅是一種最大可能。
周忠國笑道:“弟弟放心,我們是瞎子聾子,武嶽峰他們也好不了!京師之內,唯尉遲綱耳目通達,也許我還能和他暗中搭上線!畢竟,你哥哥我武功高,不是那些魚肉水平的刺諜可比擬。”
馬鐵緊握雙拳,眼眶居然有些濕潤。
“周哥,此乃九死一生啊!”
周忠國騰的站起,沉聲道:“破釜沉舟,方有一線生機,如在學院處處受製,我們半年內必白光一閃回去抽簽!”
“嘿嘿,武嶽峰,老子要破局而出!”
周忠國渾身氣勢驚人。
“大哥!”馬鐵也站了起來,和周忠國緊緊地擁抱。
也許,這便是最後一次了,誰知道?
“事不宜遲,現剛剛ri落,我們與雲飛等人一起前去挑戰,趙石必會應戰。”周忠國沉聲道。
“好,我們走!”
馬鐵決心已下,則心狠手辣,雷厲風行。
再看武嶽峰。
他領著陸凰悠哉的回到大院,媚娘也隨著,至於其它學生,媚娘很少管。
武嶽峰暗歎一聲“靠”!
尉遲金蓮正俏生生的立在大院門旁,宛如待夫歸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