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慮一下父母兄弟被殺之事,與我講講,也許能察覺出端倪。”武嶽峰笑道。
周瑜坐下道:“我已經發現不對,但你也許能告訴我真相。”
周瑜目光再次飄遠,道:“我生於吳州小村子,父為村長,也是首富。我少聰慧,十三歲便獨自出外去別縣遊玩。突有一少年豪俠,稱我之隔壁鄉村之人,聽聞贏政將領屯養私兵,血洗我家村子,掠奪發展錢糧。”
“他知我少時聰慧,不願我未知情況,歸家喪命。我當時年幼,極其慌張無助,稱必救父母,遂求豪俠回村營救。豪俠本不願,後來稱願舍命陪我查看。”
“我們回去時,父兄已死,母親姐妹被殺,村子一片荒蕪,被火燒盡。豪俠稱立刻帶我趕往南天州親戚家,他們是其舅父,中年無子,且在天南州府任官,一定會喜歡我,助我報仇。”
“我們還未出村,就見十幾官兵入村,他們見我們二人,追殺我們。”
“少年豪俠喊他們必為贏政之軍,搜查未死之人。”
“於是,我們分頭逃走,而追我之人甚多,豪俠趕回,迎擊我之追兵,大聲呼喊我快走,我當時未報血仇,隻好奮力逃走。”
“我一路奔往天南州,至豪俠之舅父家,報其名,說其事。舅父見我聰慧,收為義子。月餘後,豪俠從外歸來,稱其受傷養傷,所以耽誤多日。”
“我見其尺許刀疤,遂信。之後,豪俠稱欲離去聯係同道中人,將來必報此一刀之仇,還願幫我殺贏政。他勸我成年及隨他舅父領兵,徐圖天南之位,大仇得報之日不遠,然後就離去了。”
“我遂拚盡全力,鑽營權勢,加之義父幫襯,很快我幾掌握半府之兵,之後天下大亂,府州統領意外被刺,我遂統之。”
“直至邊荒前,我都欲尋刺殺贏政之機,奈何贏政上朝間隔十丈,議事白起隨行,隨時親衛都在,實在毫無可乘之機。”
“今天,我再想從前之事,雖然貌似天衣無縫,但天衣無縫就是破綻!”
“哪有如此機緣巧合,碰巧他知道贏政欲來,碰巧他遇到我,碰巧是他和我回村,碰巧村子已經全滅,還碰巧遇見兵士,碰巧他有舅父無子,碰巧他能帶傷歸來,碰巧其舅父掌兵,碰巧我已成勢時統領被刺。”
“唉!我被仇恨蒙蔽了心,從未真正的思考其中的蹊蹺!”
周瑜神色灰白,一片黯然。
武嶽峰道:“且贏政初養私兵,殺人滅村簡直自尋死路。此人對你如此重情重義,卻不顧舅父無子,來去匆匆,簡直判若兩人!”
趙雲之滅門,也許同一人為之?
周瑜點點頭,道:“確是如此。”
他又說道:“直至近日,豪俠獻身,稱謀劃多年,結實好友無數,組聯盟夜殺,現其為頭領,知曉贏政現與集內。”
“豪俠稱他有好友恰巧聽到某人下令與白起,令其尋找信物,想必那人是贏政,而信物也必是其看重之事。”
“我當時道:信物二字贏政提過,不過我見不到贏政,無機會殺之。”
“豪俠道:你可以造勢,隻要我們確認贏政必在的場合,我們就可下手。我會派一女子在你身邊,與你接洽,這是我們的手勢暗語。然後,她會選擇依你命令,選適當時機出手,拿此匕首刺你要害。而這個匕首插人隻會受輕傷,你裝死前欲說出信物是在誰手裏,贏政必然借機出現,聽你遺言。你還可靠聲音辨別,殺之大仇得報。”
周瑜道:“我遂想出比武之計,說服了白起,願一人殺蜀將威風。”
“然後我故意受傷,天天待在廣場,希望贏政能來探望,同時我還能接洽夜殺之人。不過直至剛剛,贏政聽我臨死之語才來,可見他雖非我滅門仇人,也是薄情寡義!”
武嶽峰想想道:“他就是扯淡,哪有那麼巧能聽見贏政與白起談話?再說,白起我都找不到,他怎麼能確定哪個是白起?”
周瑜呆了,因為他找白起也比較難。
武嶽峰知道周瑜已信他之言,問:“那個豪俠名叫什麼?”
周瑜答:“他說叫唐心,我猜是假名?”
武嶽峰大驚,與周瑜講唐心曾殺京城之官,還曾出現邊荒,乃神秘人手下。神秘人或許就是設局者,一直隱藏背後,靠唐心控製這個巨大的夜殺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