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悠悠道:“仇恨隨風而去吧!”
兩人緊緊相擁。
良久,莊嚴似乎在細細品味。
莊嚴道:“你原是韓家之女,義父行事常頗邪惡霸道!我雖不喜,但其教習我武藝,給我高位,怎能多言?”
貂蟬道:“算了,得道多助,越風會幫我報仇的。”
莊嚴接道:“怪不得義父早早把我派在虎牢,我品行已定,無法更改,不如送在虎牢鎮守。張遼嫉惡如仇比我更甚,雖才幹不在我之下,卻因為出言頂撞義父,被派至虎牢。義父知你在京城,欲納你為妾,不是虛言?”
貂蟬道:“我雖改名易性,但美貌如何可改,此乃最大資本!唉,我被傳到了莊生耳中,其微服親自來訪,手下報信稱其必無好事,已安排妥當。我故意露臉,讓之目眩神迷,且已下毒準備,哪知莊生色心立起,不飲酒喊護衛,欲用強力逼我就範。我釋放機關從密道逃離!”
“可惜!沒機會殺了這個老狐狸!”貂蟬咬牙切齒。
莊嚴也感受到了夫人的恨意,遂道:“莊生武藝稍差與我,你想殺他,絕難成事。”
莊嚴已經不叫義父了。
貂蟬道:“夫君疼我,我願忘了此事。人總有一死,我父為官多年,享盡榮華富貴,得齊人之福,不怨了!”
莊嚴正坐提刀道:“我殺莊生下不了手!我本小將,雖有武藝,又奮勇殺敵,但如無莊生培養,怎有今天?”
“算了,不說他了!你說因為越風一句話,決定把計謀執行到底,至於嗎?”莊嚴問道。
貂蟬道:“我非無情無義之人。我隨虞姬入秦州府,當時已頗受器重。見越風攜一堆兄弟,笑笑哈哈欲去吃飯。我雖麵帶輕紗,也欲考教,如他非能人,我如何報仇?”
莊嚴哈哈笑道:“越風倒是好脾氣,夫人好頑皮!”
貂蟬道:“我遂問虞姬,此為越風否?虞姬笑稱讓我自己問。”
莊嚴再笑道:“他們倒很隨性。”
貂蟬也笑了,光彩動人。
“我就上前,為激怒越風,我直問是否越風,越風見我,道是!越風又稱虞姬很好,讓我好好幹,有什麼要求和虞姬提,想嫁人和他說,他最擅長做媒了。”
莊嚴道:“越風很風趣。”
貂蟬道:“我見其雖未生氣,但語含調戲與我,故意怒稱調戲女子不是男人。”
莊嚴想想,說:“必生氣!”
“越風無言,他的一幫兄弟也不說話。他嚴肅的對著我說,其言非虛,不是戲言!之後他嘻嘻哈哈的走了。虞姬和我說越風最喜歡做媒,大將張飛雲乃是,其人和善,一言九鼎!”
貂蟬見夫君不言,似有所想,便道:“但是我以為和越風一起乃將領,後虞姬稱為護衛,我才心中震驚,原來他真的想為我做媒,真的關心我需要什麼!”
莊嚴道:“夫人接著講。”
“之後,我遂與虞姬道出身世,願到京師。虞姬也如京師有心愛男人,可以偷偷嫁了,瞞著夫君就是。我便知道秦州軍為何如此勇猛,謀士盡力,算無遺策,將士同心,百姓富足,何愁天下不定!”
莊嚴似乎也有些心馳神往,過了會臉露疑惑。
他問:“夫人,越風護衛如此行徑,還怎麼護衛他?製下不嚴,如何掌兵?他連年征戰,百姓必苦不堪言,怎談富足?”
貂蟬沉聲道:“護衛看似隨意,其實各個警惕如鬼!樹上,地頭皆有人看管,且府內陷阱無數,麵積廣大,密室縱橫,人員極多!據我觀察,小小傳令將都有十幾護衛。且護衛專人專管,越風隻與不崗者笑談喝酒,也算福利,他們都是輪換的。”
莊嚴點點頭,道:“厲害,好手段!”
貂蟬身為高層,雖不明細節,但秦州軍運做大致可知,便道:“越風製下不嚴,其手下十幾大將卻極嚴!越風隻管大將,大將可不像越風,都是賞罰分明,條理有序!特別是郭嘉,外號血手無情!”
“至於連年征戰,越風大力發展商業,官商有序,一切都是為商業服務,以錢財獲得民眾勞役,糧草。且稅收僅為兩種,分人頭和商稅,從商隻交商稅,其餘交人頭稅。秦州大展灌溉,廣種果樹,休整官道等,總之民眾富的流油。”
莊嚴並非庸才,立刻道:“如一州經商,僅自產自銷,如何富足?”
貂蟬道:“除非戰時,不論何州,隨意貿易,這也是我們控製信息的渠道。”
莊嚴道:“間諜入內,豈不全知,調兵遣將,豈不暴露。”
貂蟬道:“被把控的間諜就毫無威脅!秦州頻繁調兵遣將,如何得知真假?”
莊嚴想了想,歎了口氣。
“如此名主,何愁天下不定?”莊生最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