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舒雁道:“夫君,依我看來,我們的謀劃方向並無紕漏,挑著最硬最難啃的武嶽峰並非取勝之道!”
“為何是今夜?”
“以我看,你武穆帶著武嶽峰等人全部出動,他們必是有所行動,而全體站在公主麵前便是最大的不在場證據。此情此景,我們早已布置完畢,幾時發動不是一樣,何不碰碰運氣?”
唐朝生道:“如武嶽峰策劃強打唐府,豈不糟糕?”
“不會的,一方麵這有他兒子和情人,還有和他們幾乎匹敵的力量,武嶽峰絕對不會如此不智!”
章舒雁此話時語氣隨意,其心中卻隱隱作痛。
唐朝生哈哈笑道:“夫人你倒是直白,我猜武嶽峰今夜會對馬府或鍾府下手,殺你爹章歌魚也有可能,不過你爹可以貓在地洞裏。”
章舒雁歎氣道:“唉,鬥爭不激烈時看不出,怎知道章歌魚空有謀略,卻是如此心謹慎!”
“也許他是有自己原因,希望能活百八十歲吧!”
唐朝生心中計議已定,他準備拚了!既然是賭徒,能抓得牌都已入手,打出去是什麼結果就不用糾結了,否則對家好牌盡出,自己的牌爛在手裏,那是最憋屈的。
他站起道:“夫人做好準備,兒子今夜得在密室委屈委屈了。我去找爹謀劃一下,半個時辰足以布置完畢,屆時我們親自出手!”
“好!”
章舒雁心在滴血,卻不得不和兒子分離。
如按現世時間算,此時正是九點剛過,武嶽峰眾人即將見到公主,唐朝生正緊鑼密鼓安排,馬鐵更是快步如飛,在教眾掩護下向目標進發。
而京師的九點鍾多鍾還算熱鬧,與三更時的一片寂靜不同,卻不僅僅有他們正在密謀著什麼。
尉遲綱此次極其鄭重,並未在臥室接見來者,而站在他麵前是兩位大秦赫赫有名的人物,蒙勳與鐵線遊。
對於下屬,尉遲綱從未展現笑顏,他英俊的容顏十分陰冷,一絲不苟問道:“你們稱武府全部出動去見波斯公主?”
“是的,包括尉遲金蓮。”蒙勳道。
尉遲綱意識到不對,再問:“線遊,你認為此事何解?”
鐵線遊道:“武嶽峰攜帶皆女子,應是在公主麵前獻醜,防止被選中。”
蒙勳也附和道:“在下覺得也是如此。”
尉遲綱想事總是深入三分,這也是蒙勳和鐵線遊對他欽佩的原因,他不再言語。
良久,空氣都沉悶許多。
“主上,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一旦成功便解決大半問題,我們是不是出手?”蒙勳問道。
尉遲綱並不答話,目光緊緊盯著地麵,露出思索神情。
鐵線遊卻道:“武穆算無遺策,此行必有依仗,依我看還是算了吧!”
尉遲綱意識到蒙勳和鐵線遊之間的裂痕是永不可修複了,他擺擺手道:“一切照舊,不論今夜八部何家出事,你們也當無事發生。”
“是!”
蒙勳和鐵線遊雙雙離去。
碩大的殿堂僅餘尉遲綱一人了,他想不明白武穆或者武嶽峰的布置,如是趁機下手對付八部,好像他們幾人才是最厲害的殺人機器,少了武嶽峰他們效率會低太多,於情於理不合啊!
難道真如鐵線遊所言,僅僅為了不讓波斯公主產生好感?
尉遲綱怎麼想也想不明其中的深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