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彩璿,一斌對你充滿內疚,充滿眷戀,希望你善待他。他是戀母情結,看不得你一個人在這,請你別讓他為難。”
彩璿看著素馨,久久不語,最後點了一下頭,其實,她有某種預感,或許素馨也知道,隻是大家照而不宣。
這天的時間突然變得很緩慢,一切就像停滯一樣。老是出神,看窗外天空的陳彩璿,發現自己心不在焉,實在無法集中精神工作,隻好臨時請假離開了公司。
自己去ktv要了間迷你小房間,開著最大的音量,播放著張信哲的舊歌曲,但她的心卻飄到了今晚的嫁娶問題上。原來,當事情真的來臨,真的要發生,她還是在乎,還是緊張。
如果真的嫁了,她該和炮炮行夫妻之禮嗎?那感覺很怪!現在的炮炮,是她的寵物,是她的精神寄托,但終生的付托,感覺還是有點怪。
隻是既然已做了決定,她不願意去改。什麼後果她都沒法想,管她是否會生一堆小貓咪而短壽喪命,管她是否會獨守空房而長命百歲,她什麼都不管。
接著,她一個人把贈送的小吃,啤酒,紅酒都吃光喝光,身心放鬆地半倚在沙發上,頭暈暈地合上雙眼,聽著哀傷的情歌,不知不覺中睡著。忘了所有人,所有事,安心地她睡了一覺,甚至忘了今晚的約定。
在幽暗的燈光中,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輕輕地把音響關掉,安靜而利索地收拾好彩璿的物品,然後謹慎小心地抱起了她,那動作仿佛她是珍貴的易碎品。凝望她許久,他才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ktv。
無月的夜晚,如墨的黑暗中,一雙發著碧綠色光芒的眼睛,注視著彩璿被偷偷地載走,遠離他的視線範圍,他不自覺地露出了如狐狸般的笑容。
醒來,頭痛欲裂,陳彩璿扶額,揉了揉頭兩側的太陽穴,習慣性地坐起來,要下地之際,才發現眼前的景象很陌生。
她所躺的位置,是漂浮於空中的一張像雲的床,摸下去冰涼冰涼,也許是大理石。再看向別的地方,她雙腳所碰之地,卻也像一團團的白雲。她忍不住跺了幾下腳,很實在地腳踏實地,但她總覺得會落空,總擔心是否像天空由水汽形成的雲,一踩就落空。
除此以外,她再也看不到別的物品。起來,走了幾步,碰壁,用手一摸才發現一塊透明的牆把這塊小地方圈了起來,也許它就是一個泡泡。
誰把她困起來了?想了想,她好像去了ktv,一輪瘋狂地吃喝之後,她卻不大記得發生什麼事了,誰把她劫來這兒了?放眼望去,外麵山清水秀,她在山頂,瀑布的源頭,看著那水迅速地傾瀉而下,她真想出去玩水,偏偏這透明的泡泡就是打不破。
“你醒了?”溫和的語調,透著濃濃的關心。
彩璿邊轉頭邊驚訝地說道:“任震飛,怎會是你?”他的聲音,她已銘記心中,所以還沒看到他的臉,已知道是誰。
震飛輕步地走過來,將她那細碎的頭發撥到耳後,略帶責備地輕聲說道:“你不該酗酒,我這有點解酒藥,你吃點嗎?”
彩璿皺了皺眉,看著他手心的藥丸,搖了搖頭,說道:“送我回去,我跟一斌有約,我不去,他會以為我毀約的。”
震飛看了看手心裏的藥,無奈地收回手,不急不慢地說:“時間過了,現在已是第二天,你喝醉沒赴約,已經是毀約。”
彩璿眉頭又皺了皺,也是不急不慢地說道:“沒事,一斌會體諒,隻要我盡快趕回去,他應該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