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就靠近國道旁,環境還不錯,交通也越來越方便,所以生意越來越好,從城裏麵開車到這裏也隻需要一個小時,不僅周末能度假,當天都可以來回。但這裏最重要的特色卻是吃,家畜是自己養的、菜是自己種的,用農家肥不施農藥,田地裏放了很多蛤蟆、附近也有很多鳥,基本上是以生態驅蟲。產量不高,味道卻很好。
這家農莊開了七、八年了,剛開始的時候生意並不是太好,但幾年客人卻越來越多了。成天樂路過此地,中午剛在那農莊裏吃過飯,感覺確實非常好,而且價錢相當便宜,和一般的飯店差不多,但要想想人家用的是什麼材料啊!
三隻豺妖也在這裏呆了好幾年了,看來很喜歡吃農莊的菜尤其是葷菜,還隻願意在環境最好的那間餐廳裏吃,但聽它們的語氣,好像更喜歡吃白食。它們說農莊裏飯菜賣的貴,感覺很可笑,當然了,隻要不是相當於白送,可能都是很貴的。
三頭豺妖的討論還沒完,隻聽二郎又說道:“誰說我們不花錢了?我們有錢的時候,不也結過幾次賬嗎?但我們是妖啊,化形來到人間,要財產沒財產要事業沒事業,哪來的錢啊?工作容易嗎,掙錢容易嗎,哪有那麼多錢去他家吃飯還總結賬啊?”
大郎挺胸道:“我們也對得起他了,這附近那麼多戶人家、那麼多家飯店,我們隻愛吃他家的菜,這是多給麵子啊!而且我們也不算白吃啊,經常替他做宣傳,對很多人說過他家菜做的雖然有各種毛病,但還是可以吃的,這不等於給他介紹客人,提高知名度嗎?”
三郎說道:“這一點我可以作證!當年大郎就是這麼對二郎說的,然後二郎就來了;大郎也是對我這麼說的,所以我也來了。……我們經常去那裏,也顯得顧客盈門的樣子,不也是在捧他的場嗎?”
大郎前蹄一跺地道:“就是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呢!一點都不是我們希望的樣子,不符合我們的要求啊。”
二郎:“我們不應該保持沉默了,應該要求他做一個我們要求的人,但他要不答應呢?”
三郎:“我覺得應該以批評教育為主,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同時也想想別的辦法。”
大郎、二郎同時問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三郎沉吟道:“不能看著他這麼墮落、這麼令人失望。他不是把那家餐廳改成素菜館了嗎,我們去挽救一下,讓他幹不成,最後不就得改回來?至於把我們想吃的東西加工成產品,讓那些客人買走帶回城裏去,我們也要勸阻那些客人!這樣的話,他不就得改正錯誤了?”
大郎、二郎又同時點頭道:“嗯,是個辦法。……但這個法子起效太慢,如果教育無效,就直接告訴他該怎麼做,他需要教訓。”
山頂上的成天樂總算徹底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神不禁微微有些發寒。山穀中的三隻豺妖感應異常敏銳,仿佛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抬起頭四下望了望。成天樂收斂了神氣,它們也沒發現什麼,抖了抖身子站起來化為了人形,跑到玉米地裏拿出三套衣服穿上了。
成天樂看著三隻化為人形的豺妖晃晃悠悠的繞過山腳,應該是準備找那家農莊的主人去了。他也轉過身準備去那家農莊,這一路遇到了不止一位妖修,成天樂從來沒出過手,看樣子今天是要動手降妖了。他是萬變宗宗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位捉妖師。
成天樂準備快走幾步,直接下山進農莊,著看三隻豺妖想怎樣鬧事,再找個機會再收拾它們。可是剛剛走了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遠遠的看見了一個人。
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子背著手沿著公路走來,神態就像在院子裏散步,可他每一步邁出的距離都是那麼整齊,身形端正沒有絲毫的歪斜晃動。看似走的不快,其實速度相當不慢,分明是在施展神行之法,到了農莊門口才恢複了正常的腳步。
此人周身上下並沒有明顯的神氣波動,但也沒有刻意的收斂什麼,就是一種自然而然引而不發的狀態。成天樂熟悉這種感覺,隻有大成修士的周身神氣才有這種特征,別說普通人,修為未突破大成的修士也很難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