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線鼠看樣子是想拚命了,假如破了這金煙,自然可以拿下它,但妖丹被毀的話也等於損傷它的修為。成天樂並不想這麼做,於是也喝到:“那金煙是妖丹所化,不要損傷它的修為,用法陣困住擒拿,不能讓它逃回地底。”
黃裳等三妖得到提醒,吳燕青發出的絲光回卷不再與金煙直接相鬥;褚無用的棍子也不再直擊,而是化作一道道藩籬般的籠影從四麵八方罩住;黃裳的鐵環嗚嗚有聲,始終對著金煙中金線鼠原身所在的地方牢牢鎖定。三妖同時運轉法陣,讓那金線鼠既鑽不回去又無法突圍。
那金煙彌漫左衝右突,能沾染元神的氣息始終傳不出來,無論如何翻滾也都無法遁入地底。他們這場鬥法很“客氣”,布好陣式讓那金線鼠去折騰,看它祭出本命妖丹在那裏盡情施展。金線鼠想拚命,成天樂卻不要它的命,足足鬥了半個時辰。宋召南雖看不真切,但荒坡上金煙彌漫的場麵也足夠讓他看傻了。
最後金煙突然一收,那金線鼠在空中一滾,又化為一道金光射向土中。三妖齊聲大喝,法陣的力量都收向了一點,就把那金光淩空定住了。黃裳的鐵環落下正套裝金線鼠的身上,隨即吳燕青打出絲光一卷將它捆了個結結實實,再用力一抖,金線鼠套著鐵環飛向黃裳。隻聽啪擦一聲,它被丟進了一隻鐵籠子裏鎖上。
此時法陣已收,再看那片荒坡上的草木皆已不見,就像被無形的大手抹平了一樣,表麵已化為一層浮土。黃裳一揮手,鐵籠子就像被無形的力量托著飛向成天樂,說了一句:“此物已被收服,無力再鬥,但等它恢複了法力,這籠子是關不住的。”
成天樂左手接過鐵籠,右手順勢打出一道法印之力印在金線鼠身上。這是縛靈印的手法,這黃鼬妖至少一個月內不能再變化,除非成天樂自己解了法術。看上去輕描淡寫,卻讓這金線鼠隻能老老實實在籠子裏被關著了。
成總啥時候有這麼大本事了?假如直接在鬥法中對金線鼠用這招是沒用的,但此刻等於是有人將對手綁樹上讓他打,哪有打不贏的道理,自可盡情施展種種手段。吳燕青見妖物已被成總製住,這才收回那束縛金線鼠妖身的絲光。三名妖修並沒有走下荒坡,轉身便消失在黑暗裏,因為宋召南在場,他們並不想暴露身份。
宋召南湊過來好奇的問道:“成總,這就是黃大仙嗎?它的毛色好漂亮啊!”
能不漂亮嘛,金線鼠的皮毛本身就是一種天材地寶,水火不侵,假如能煉成法器,還有那金光防護與攻敵的妙用。成天樂笑道:“這就是我們抓住的黃大仙,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它的真麵目呢!”他並沒有告訴宋召南這可不是普通的黃大仙,而是傳說中難得一見的金線鼠,反正宋召南也沒見過黃大仙長什麼樣。
隻見鐵籠中的那個小東西,全身暗金色的毛發帶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體型比成年的黃鼠狼略小,除了那條毛茸茸的長尾巴,身形看上去很像老鼠。它正趴在鐵籠子裏肚子一鼓一鼓的喘著氣,鼻尖上的小胡須在發抖,一雙小眼睛看著成天樂和宋召南露出驚懼之色。它並沒有受傷,而是活活累趴下被人製服的,它連妖丹都放出來拚命了,此刻清楚已無計可施。
宋召南又問道:“成總,黃大仙已經抓住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成天樂:“我拿著籠子,你端著那鍋雞湯,回屋裏吃宵夜去,東西可不能浪費了。……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吧,這位黃大仙自稱居士、是吃素的,但我們可不是吃素的。”
宋召南平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此刻也不害怕了,興致勃勃的端著那鍋雞湯,跟著成天樂走回了工棚。碗筷下午也一並送來了,李立考慮的還挺周到,這位岸達公司的老板其實也想來看熱鬧,但終究沒有宋召南這麼大膽子開口提出要求,而且就算李立開口,成天樂也不會讓他來的。
折騰了大半夜費了不少手腳,成天樂也有點來氣,把金線鼠往屋角一丟不再理它,和宋召南坐在那裏吃起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