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擁有這樣一幅神奇的畫、又付出了那麼多,都會忍不住的持續觀畫,隻要有幾天沒有觀畫,難免會想將畫中的時間追回來,否則等得太久再追就難了,比如耗子就是這麼想的。
如此一來也有一個壞處,就是相當於被這幅畫給“綁架”了,每過一段時間,總要消耗神氣法力去觀畫,這已經不是在練功了,而是永遠在畫裏追逐著現實的歲月。以成天樂目前的修為法力,不算上“耗子”,他獨自用一天的功夫觀畫、恢複神氣,可以讓畫卷裏落後的時間向前推進三天。
也就是說,假如成天樂想始終保持能同步觀察蘇州人煙的狀態、擁有這不可思議的神奇“能力”,平均每三天就要付出一天的時間觀畫,而此時觀畫已不能使他的功力有明顯增長,更不能使他的修為境界更高。
意識到這些,成天樂也很猶豫——這幅畫觀還是不觀?他和“耗子”商量了這個問題,“耗子”也覺得難以取舍,最後隻得說道:“你平時不是不愛想太多嗎,今天怎麼琢磨起這些了?搞的我也怪難辦的。堅持觀畫吧,就等於持續不斷的背負,但是停下來不觀畫吧,又實在舍不得。
我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讓畫卷中的時間追上現實啊,難道又要眼睜睜的看著它一天天退回去?其實也不用付出全部精力嘛,我們兩個加起來,用一天時間就可以讓畫卷裏的時間向前推進七天,也就是一周才花一天而已。”
成天樂皺眉道:“七分之一的生命,隻用來追逐一幅畫中的場景;而世上發生的事情,無論我們觀不觀畫,它都在發生著。你不覺得這樣看似神奇、實則並無意義嗎?我這不是多想,恰恰是因為不愛想太多,才會覺得不必這樣。”
“耗子”有些不甘心的又問道:“別忘了,我們就是在畫中查出了畢明俊的底細、發現了褚無用和小劍池洞天、找到了任錚和高穎達的下落。假如將來再出飛騰公司那樣的事,說不定還要借助這幅畫的妙用。”
聽到這裏,成天樂反而笑了:“那樣不正好嗎?畫卷中的時間停留在以前,我們還可以從頭查起,不會錯過。”
“耗子”:“可是時間若落下的太久,我們追起來就難了!”
成天樂卻搖頭道:“耗子,你算錯了。假如我們觀畫的速度不變,想追上某個場景的發生,無論怎麼追,用的總時間都是一樣的,無非是用在什麼時候而已。況且等將來我們的修為更高、法力更深,追起來隻會更快,總計用的時間隻會更少。”
“耗子”:“你說的有道理,我也聽明白了,但是總覺得有點可惜啊,況且觀畫也很好玩的。你不是要等到四月份才修煉接下來的法決嗎?就繼續觀畫玩幾天唄!”
成天樂:“前一陣子是你勸我不要再觀畫,現在你又不著急了?我已經完成計劃,也想通了道理,沒必要那麼死板。這幾天暫時沒空,等過了元宵節回蘇州,我就開始習練‘外景’之法。”
“耗子”:“你忙你的,我先接著觀畫玩,等你回蘇州再說。”
成天樂又笑了:“你覺得好玩就玩唄,我的意思又不是說不可以觀畫,隻是不要使它變成一種無謂的背負。想觀畫還是可以隨時觀畫的,就當沒事逛蘇州玩了,卻不能讓這幅畫反過來催著你觀它。”
耗子眨了眨半透明的眼皮道:“就當沒事逛蘇州玩?你這麼一說,我也想早點進入畫裏了,那才是真逛。……嗯,堅決支持你早日練完第四步法決,不必再觀畫浪費時間。”
成天樂本打算過了正月十五就回蘇州,順便問一問吳賈銘在寧波那邊的請況,可是有個突發事件改變了他的計劃,正月十五剛過,他就直接從家鄉趕到了寧波。因為吳賈銘打來了一個電話,寧波那邊的項目工地確實有問題,這回是撞上真正的“黃大仙”了。吳賈銘搞不定,一不小心竟然還受了傷。
民間傳說中的黃大仙,指的是成精能惑人的黃鼠狼,吳賈銘這次遇到的,應該就是一位黃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