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話,赤猛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他的傷實在太重了,狂化又極大地耗費了他的體力,再加上此時此刻他的鬥誌已經完全喪盡,這名威猛的獅人戰士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凝玉輕移腳步,向赤猛這邊走來。她身邊的比蒙戰士紛紛讓開了道路,他們的眼裏,充滿了恐懼,還有崇拜。
凝玉走到赤猛的身邊,彎下腰,伸出右手,捉住赤猛的右腕,然後凝玉閉上眼睛,為赤猛號脈。
“我的治療術也許不如光明係魔法有效,但是應該可以讓你留下性命,隻要有充足的時間修養,你就可以恢複原狀。”凝玉輕聲說道。
水係治療術緩緩地從凝玉手中釋放出來,一層隱約可見的水霧籠罩住了赤猛的全身。
“凝玉大師,謝謝您!您是怎麼做到的?”赤猛低聲的說道,他的聲音中有著一絲不可抑製的顫抖。
“唔,我也隻是推測,你們的狂化狀態應該是在激怒的狀態下身體產生的某種特殊的變化,它和你們的心情有關係,對嗎?而我要做的事情,不過是讓你們恢複平靜罷了。還有,我覺得狂化狀態你們不要輕易使用,它對你們的身體傷害很大。”
倒臥在地的赤猛深深地垂下了頭:“凝玉大師,您說的對極了!您是我見過的最偉大的魔法師,也許,隻有傳說中的聖·梅林才能和您媲美。而聖·梅林大師也不可能像您一樣輕而易舉的解除我們比蒙的狂化狀態。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不待凝玉回答,赤猛自顧自地說下去:“這就意味著在您的麵前,比蒙永遠隻能保持一顆敬畏之心,我們輸了。但是輸在您、蘇衛東閣下還有劉暢閣下的手裏,這絕不是比蒙的恥辱。”
“赤猛,我有個要求,你願意聽嗎?”蘇衛東上前一步,毫不顧及身份的蹲下身體,對著赤猛說道。
赤猛努力地挪了挪身子,才有些敬畏的說:“蘇衛東閣下,如果可以,我情願比蒙永遠不與你為敵。您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是軍人,我隻能承諾我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如果超出了我的職責,請恕我不能從命!”
蘇衛東笑了笑,說道:“我的要求就是,你們在場所有有的人都不可自殺,如果你們願意,請隨我回到藍姆,在魔族麵前展露你們的勇氣。可以嗎?”
“這……”赤猛非常猶豫。
劉暢進一步說道:“赤猛,你可以把這當做你們大王的命令。”
“大王?劉暢閣下,我想請教,你們有什麼資格可以代替我們的大王對我們發號施令呢?”
劉暢轉身指著凝玉說:“凝玉是你們大王的姐姐,在你們大王流落藍姆的時候,是我們收留了他,他和我們在一起很快樂。我們這次來,也正是要解救你們的大王,喚醒他的記憶。我們很了解你家大王,他一定不願意你們這些英勇的戰士為了某些毫無意義的誤會而死。對嗎?”
赤猛掙紮的抬起頭,凝視著劉暢的眼睛,劉暢坦然相對。良久之後,赤猛低聲的說:“在你的眼睛中,我沒有看到狡詐和陰謀,因此我願意相信你們,以我的生命為代價。隻是,曾經在我家大王身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蹊蹺和詭異。我願意相信你們,可我又不能完全相信你們。這樣吧,如果你們能夠查清真相,保得我家大王平安歸來。按照大王的意願,我可以像效忠大王那樣效忠於你們,為你們赴湯蹈火。”
“好!一言為定!”劉暢點了點頭。
“赤猛,我們可以進去了嗎?”蘇衛東溫言問道。
“你們進去吧。”赤猛毫不猶豫的說。
蘇衛東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環顧著四周,在場所有的比蒙看著他,眼睛裏都露出了不可抑製的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