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一方麵被剛才喬海和蘇衛東打鬥氣氛所感染,另一方麵也不想讓凝玉和那個明顯也是個女子的蒙麵魔法師小瞧了自己,當下說道:“好!”劉暢舉目四顧,發現船離岸邊大概有三十米左右的樣子,岸邊長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劉暢心裏有了計較,他一長身,抓住船帆的纜繩,彷佛蕩秋千似的越蕩越高,到了最高點的時候深吸一口氣,手一鬆,身子像隻大鳥向岸邊飛去,輕飄飄的掠過三十米的距離落在岸上,伸手采下了幾朵野花。
“看他怎麼回來。”魯科低聲的和喬海說。
這時候就見劉暢隨手從地上撿起了幾根比較粗大的樹枝抓在手裏,然後助跑幾步,從河岸高高躍起,待這口氣用盡,身體下墜的時候拋到水中一根樹枝,腳尖一點,又飛出一段距離。就這樣,用了兩根樹枝,劉暢又回到了船上,船上的人看到劉暢登船,爆了一個滿堂彩。叫好之聲不絕於耳。而劉暢這時手裏還抓著兩根樹枝呢,所以劉暢覺得還是挺沒麵子,自己應該算的再精確些。於是他若無其事的將手裏剩餘的樹枝全部仍在水裏,然後拿起采花分成了兩束。
“這位魔法師,這束花獻給你。”蒙麵魔法師沒想到劉暢來這一手,遲疑了一下,接過了花。
“凝玉,這束花是給你的。認識你這麼久,還沒給你送過花呢。”這種二十一世紀男孩們和女孩們習以為常的事情卻讓凝玉滿臉通紅,看了一眼劉暢,又看了一眼蘇衛東,無言的接過了劉暢手中的鮮花。蘇衛東感覺心裏挺不是滋味,但也沒說什麼,可是讓他也給凝玉獻花,這個事情他也做不出來。
“喂!”一直沒說話的蒙麵魔法師說話了,聲音嚶嚶的很好聽,而且聽起來年紀很小。“你叫劉暢是吧?怎麼給她的花比給我的多?”
這下船上的人都說不出話了,魯科無奈的但又是寵溺的看著這個蒙麵魔法師搖了搖頭,其他人則都等著劉暢的回複。
這個問題劉暢感覺很不好回答,怎麼說似乎都要得罪人,劉暢隻好嗬嗬嗬的傻笑。凝玉一看,走到蒙麵魔法師身旁說,“如果你喜歡,這些花都給你吧!”這下蒙麵女魔法師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拉著凝玉的手說,“凝玉姐姐吧?我隻是好奇,嘿嘿,好奇。自從看見你,我就覺得特親,走,咱們上那邊聊去。”說著說著就拉起凝玉的手轉到船艙後麵去了。
劉暢幹咳兩聲,覺得有點尷尬,本來他隻想給凝玉一束花,但發現那個蒙麵魔法師也是個女孩子後,純粹是出於禮貌才分了她一些。沒想到這個女魔法師居然當麵問出這種問題,差點捅了簍子,還好凝玉幫他解了圍。周圍燎原傭兵團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喬海一邊笑一邊衝劉暢豎起大拇指,“劉兄弟,牛!你還敢給‘她’鮮花,佩服啊佩服……”
“你的輕身術練得不錯,而且我看你不隻能幹斥候,還能當個竊賊,”魯科說到,“或者殺手。”看著劉暢拿出牙簽劍,魯科繼續說。
劉暢感覺斥候就已經給人一種愛逃跑的印象,竊賊和殺手好像也不是什麼光彩的職業,幹巴巴的說了句“謝謝”,就轉過身找別人聊天去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劉暢和蘇衛東感覺和燎原傭兵團的人關係更加親近。而那個蒙麵女魔法師似乎和凝玉有說不完的話,兩個女孩子在船的一個角落裏也不管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