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冥王伸手磨搓著耶律夜亦眼角的花紋,“看來你準備主動跟本王走。”
邪肆冷硬的耶律夜亦,此時卻低眉順眼道:“我不喜歡無謂的掙紮。”
冥王勾起嘴角,卻沒半點笑意:“走吧。”說著轉身走回那個圓圈。
耶律夜亦鬆了口氣,步履蹣跚地跟在冥王身後,每走一步都如走針氈一般,但他咬著牙,沒露出任何不適的痕跡,一步一步,跟在冥王身後。
葉思恬看著他們的背影,喃喃道:“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哥哥那麼瘦弱。”葉思恬幾個時辰前才第一次跟耶律夜亦見麵,這也是他們唯一一次接觸,但很神奇的,她能感受到耶律夜亦滿滿的親情,雖然她並不是他真正的妹妹,但她的心卻被觸動著。
“如果舍不得他……”
葉思恬搖搖頭道:“我不想螳臂擋車,更不想破壞哥哥的苦心。”耶律夜亦之所以如此低眉順眼,是為了能讓冥王不找他們麻煩,冥王明顯決定放過他們,別說他們現在一個個渾身是傷做不了什麼,就算能做什麼,也不可能是冥王的對手,自己送死也就算了,還會讓耶律夜亦的心裏不好受。
冥王和耶律夜亦站到圓圈內後,圓圈發出淡淡光芒,光芒過後,冥王和耶律夜亦都消失了,圓圈也完全不見,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太陽囊慢慢出現,陽光普照大地,卻照不進他們發冷的心裏。
“冥軍?冥軍呢?!”風笳乾越發發狂,“毒森七怪,把他們所有人都殺了!殺了!”
他們最大的敵人還在眼前!
言菲羽摸出芷蘭金鎖,淡淡道:“所有人牽在一起。”
青龍他們四人都有到過金鎖之境,雖然他們都還沉浸在悲痛之中,但聽到言菲羽的命令後,自覺地拉在一起,朱雀順手抓住了祀宸的胳膊,而祀宸原本便跟祀雪摟在一起。玄武扯住了南宮律的領子,青龍握住了藍緒司的手腕,藍緒司依舊扶著葉思恬,而葉思恬此時依舊抱著言菲羽。
言菲羽淡淡地掃了一眼,看到所有人都在一根線上,閉上眼,將剛剛恢複的那微乎其微的頂輪力注入了金鎖之中。
毒森七怪回過神正要喚醒蟲兒們啃食敵人時,卻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行人從眼前消失!“怎麼回事?”
“來人,八百裏加急到溫嶺城,讓軍隊圍住言府廢宅,一隻耗子都不許放出來!”
鳳棲軍隊在言家守了三個月,搜了三個月,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發現。
毒森七怪的老大說道:“太子,聽說藍緒司已經回了魔教,看來在軍隊到達之前,他們已經離開了言府。”
風笳乾冷聲道:“不可能,本太子早前就已經派人日夜監視言府廢宅,沒有任何人出來。”
毒森七怪的老二道:“上次他們出來的時候不是遇到追兵了嗎,也許他們就把出口改了也不一定。”
風笳乾身邊的文官也說道:“兩位俠士說的沒錯,況且已經三個月,那些賊人要嘛應該已經死了,沒死的傷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與其在這裏守株待兔,下官認為太子殿下更應該回京城,繼承大統。耶律夜亦失蹤,汀國大亂;郝連斜弘已死, 龍國現在的皇帝被蒼顏洞控製,神誌不清, 龍國現在也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豆腐,就算沒有冥軍,以太子的英明神武加上鳳棲國國富民強,統一天下指日可待。殿下一定能代替用冥軍一統天下的賈秦政,成為真正的千古一帝。”
文官這句話說到了風笳乾心坎裏。風笳乾留下了一千士兵後啟程離開溫嶺城回到京城。
半年後,鳳棲皇帝駕崩,風笳乾幾位,改國號乾陽。同年,鳳棲第一美男,大將軍南宮律辭官後削發為僧。
乾陽二年,鳳棲舉兵進攻 龍。不要一年時間,占據 龍京城, 龍皇帝龍斜炎南逃時駕崩,龍斜恒世子被推為帝。新帝第一份詔書便是封郝連家主夫人郝連金魚為大將軍,換下原本的兵馬大將軍,抗擊鳳棲軍。
三軍易主之後,連連獲勝,以勢如破竹之勢奪回淪陷的城池,三月後,偏居一隅的鮮國竟趁著 龍國和鳳棲國大戰時,出兵侵占相鄰小城,隻可惜,鮮國還來不及將那座城池劃入版圖,鮮國皇宮,一夜之間被血洗,皇宮中竟無一人幸免於難。留在侵占城池中的將領的腦袋全部被懸在城門上,鮮國士兵逃回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