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姚若初愣了，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從鬼門關逛了一圈回來連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都忘了。隻是，現在的姚若初又能給得起什麼呢？難道？姚若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仍舊背對著她的男人，手指緊緊地捏著雙臂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嗬。”醜娃娃輕笑了一聲，撕裂的笑聲在空氣裏醞釀出一種滲人的氣氛，“沒有付出哪裏會有收獲。有沒有靈根決定了一個人能不能將天地靈氣化為己用，你沒有靈根，注定了你無法吸收天地靈氣。”
“那你說——”姚若初還想再說，卻看到醜娃娃轉過身，一時嚇得忘了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路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醜娃娃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本書籍，他輕輕一扔便扔到了姚若初手邊。
姚若初被醜娃娃的動作嚇得不輕，哆哆嗦嗦地撿起那本書，翻了兩頁就把那本書給扔下了石床，指著醜娃娃哆哆嗦嗦地吼道，“你，你混蛋！”
“嗬嗬。”醜娃娃裂開嘴露出一個醜陋的笑容，眼神清明地看著姚若初，“沒有靈根的人想要得到靈氣，就得從有靈氣的人身上掠奪，當然，這個也是需要條件的，而你符合這個條件。”
“什麼條件？”姚若初說完之後在心裏連忙呸了幾聲，什麼條件也不關她的事情。因為之前書上那齷齪肮髒讓姚若初臉紅心跳的畫麵，姚若初此時已經忘掉了醜娃娃的醜陋樣貌以及自身的危險處境。
“你長得很好看。”醜娃娃眼神清明地由衷說道。
要不是因為那樣一雙幹淨清澈的眼睛，姚若初肯定以為醜娃娃是在騙她想要占她便宜，當然，此時她也有幾分害怕，再一次往後縮了縮，“這算是什麼條件。”
“嗬。”醜娃娃再次裂開嘴，“你看到我的樣子會害怕，而男人看到你的樣子會瘋狂。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比較占便宜的，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因為你的容貌，你沒有靈根也能夠修煉。”
“你說謊！”姚若初大聲吼道，她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但她說不出哪裏不對。
“我說謊？”醜娃娃撕裂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姚若初能夠感覺到一種令人窒息壓迫感。
一陣風過，山洞裏明明沒有風，姚若初卻覺得異常的寒冷。姚若初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醜娃娃，她完全不知道這個醜陋到極點也可怕到極點的人是怎麼到達她麵前的，就那樣突然地消失在原地，又突然地出現在石床邊。
姚若初直到醜娃娃拉住她的手才想要推拒尖叫，但是姚若初發現她動彈不得並且發不出聲音。漸漸的，姚若初覺得身體發熱，姚若初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體內暖暖的，有一股溫和的暖氣在她的身體裏行走。
“這是，怎麼回事？”姚若初不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自言自語道，此時她才發現自己恢複了活動和聲音，而醜娃娃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就如同他過來一般的突然。
“你已經步入練氣期了。”醜娃娃陳述著原因，這也是為什麼姚若初能夠在棺材中沒有死去並且醒來的原因。
“怎麼會！？”姚若初聽到這句話驚疑不定，她明明是沒有靈根無法修行的，她明明因為不能修行讓母親傷心被父親厭惡。
醜娃娃遲疑了一下，才答道，“你以前應該有過夫君，這些靈氣應該是他給你的。”醜娃娃的聲音撕裂難聽，情緒難辨。
“夫君。”姚若初喃喃自語，那個負心漢，是她的夫君？姚若初有點兒迷茫，她不願意承認自己被騙了，但是事實擺在了眼前，她曾經想要和那個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哪知因為她無法修行無法陪他一生一世，他就那樣絕情地離開了。
“你好好想想，天亮之前給我答案。”醜娃娃對著發著呆的姚若初說道。
姚若初抬起頭，眼中仿佛有星辰流動，“不用了。”
“難道你不想有無窮的時間來享受這美好的世界，難道你不想在萬萬人之上享受實力帶來的美妙感覺？”醜娃娃皺著眉頭，坑窪不明的聲音裏也能感受到他的不滿情緒。
“靠著在男人身下修行，就算所有人都匍匐在我腳下那又有什麼用，舍棄了自己增添的歲月不過是毫無意義行屍走肉的日子。”姚若初之前的歲月，父親看不起她，家族看不起她，那個負心漢也看不起她。被那麼多人看不起的人生已經足夠可憐，姚若初不想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漫漫的修行歲月裏，你會明白皮囊的一無是處。”醜娃娃似是歎息地說著。
姚若初看了看醜娃娃那醜陋到極致的麵容軀體，暗自嘀咕了一聲。
姚若初有些惡毒的話清清楚楚落在醜娃娃耳中，醜娃娃不僅沒有生氣，反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任何的笑容放在那樣一張臉上都會讓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