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程父殺了程恩澤的母親卷款逃逸的事可還沒過去,帽子叔叔根據許無恙提供的精準消息直接申請跨國辦案將人帶了回去。
許無恙和程恩澤講這件事時程恩澤隻是沉默。
這次的度假不太友好,兩人間的關係又蒙上了一層灰。
即使許無恙能感覺到程恩澤好像更加依賴自己,卻也能感覺到程恩澤在提到在國外結婚組成家庭的排斥。
許無恙知道,程恩澤或許已經承認他是親人,但許父許母卻隻比陌生人好一些,多了層和許無恙的關係。
即使這樣,在一個大教堂裏,許無恙還是向程恩澤求婚了。
這間教堂是一位大師之作,向陽麵的牆上開了個十字架。
十字架中是一層透明的玻璃,正是中午,陽光從十字架中透了過來,在教堂裏落下十字的剪影。
而在神聖的教堂裏,許無恙單膝下跪,手中是袖口藏的一隻熱烈的紅玫瑰以及一顆鑽戒。
在許無恙單膝下跪時,程恩澤的右腳下意識後退。
許無恙卻單膝下跪,膝行著強勢的逼近一步。
他麵上溫柔,說出來的話也帶著無盡的輕柔,
“恩澤,我知道前些天的事給了你一些不好的印象。我很後悔那天我回來晚了,我很後悔我沒給我父母做好足夠的思想工作讓你們見麵雙方都不太愉快。
但不要否定我好嗎?我想和你成為家人。你是我選定的家人。
隻有我們倆個,獨獨我們倆個,我們成為一個小家好嗎?”
十字形的光打在程恩澤的臉上。
這教堂的設計其實挺有意思的,講台最低,而一把一把椅子地勢升高,教眾反而比神父要高。
程恩澤占據地勢優勢,許無恙又單膝跪著,他輕易高他許多。
但許無恙仰起的頭,炙熱的渴望的眼,像一個來教堂祈禱神父的教眾。
程恩澤怎麼想的呢。
他不知道,腦袋亂糟糟的。
沉默,一片安靜。
許無恙的心沉了沉,他卻勾唇溫和的笑,
“六十秒,恩澤,六十秒內你不拒絕就是答應好嗎?”
程恩澤下意識的點頭。
許無恙狡黠的一笑,迅速的抬起他的手套上戒指,
“什麼,你答應成為我老婆了?”
程恩澤錯愕的睜大眸子。
但戒指太過合適,是一個銀的有些寬的素圈,刻上了許無恙的名字。
程恩澤伸出手。
許無恙將豔紅的玫瑰遞到他手上。
程恩澤的手沒縮回去,
“另一個戒指。”
明白他的意思,許無恙綻開笑,將自己手上早已戴上的戒指毫不猶豫的禿嚕下來遞給程恩澤。
程恩澤單膝也跪下和許無恙平齊,他將玫瑰別在許無恙耳後,慢慢的握住許無恙巴巴神來的手一點點將戒指又帶了回去。
終於戴到指根,許無恙眼眶熱的發紅。
兩人正對著單膝跪著,眼神交融,熱切的吻上。
玫瑰從許無恙的耳後掉到了地上,許無恙被程恩澤推到地上,他回擁住程恩澤,在十字型的陽光裏,神父虔誠的親吻著他的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