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爾克,我是說,我一直都把你當做長輩一樣地尊敬和愛戴。我喜歡你,因為你是我的長輩。我喜歡你,因為我從小就記得你的樣子……你很美,一直都很美……”
西瑞爾雖然年輕,但這些年隨父親在外做事,早已練就了說話做事的分寸。他盡量把話說得委婉,希望他這位漂亮的阿姨能不會太生氣。
而且,平心而論,一直以來喀爾克這個漂亮阿姨對自己都是相當縱容和寵溺的,雖然在知道了喀爾克當時問自己那句話的話意圖之後西瑞爾感到很震驚,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說法對她而言可能是個傷害,但在心裏他仍然覺得喀爾克不會和自己計較。
或許在別的事情上喀爾克不會計較,但在這件事上她會,但西瑞爾不知道。
西瑞爾這番帶著點兒甜言蜜語意味兒的拒絕並沒能起到預期的效果,喀爾克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厲了。這冷厲的目光令西瑞爾感到陌生,也不禁背後生寒。
喀爾克也捕捉到了西瑞爾眼神中的變化,這變化也不禁讓她心中一凜。這個青年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幾乎是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看著他的每一點成長。他是那麼可愛、討人喜歡,直到成長為一個英俊、帥氣、聰明又能幹的小夥子。而且……自己還深深地愛上了他。
喀爾克旋即露出一個笑臉。
“西瑞爾,我不漂亮嗎?”
在自己深愛的人麵前,任何一個女人都能流露出自己最動人的一麵,何況喀爾克本來就是個長得千嬌百媚的女人。
在自己深愛的人麵前,任何一個女人也都不願看到對方眼裏的不安和驚慌。
喀爾克恢複到自己慣常的表情,語聲嫣柔,美目流光。但她剛剛那冷厲如刀的眼神已經深深地刺進西瑞爾的心底。
“你當然漂亮,我幾乎沒見過比你更漂亮的女子。”
這是西瑞爾的讚美之詞,有恭維,卻也不為過。喀爾克的確很漂亮,帶著特有的神秘與豔麗。
“那是我長得不夠年輕嗎?”
喀爾克當然不是長得不夠年輕,她有不老的容顏,就憑這一點,誰敢說她不夠年輕。
聽了他的問話,西瑞爾搖了搖頭,心下很有些無奈。
喀爾克看起來很年輕,也很漂亮,可是自己是把她當阿姨的。那是一個孩子和長輩之間的情義。誰見過一個孩子和自己的阿姨結婚?!自己已經和她說了“把你當長輩一樣愛戴”,她怎麼就還不明白呢?
“好孩子,你隻是不習慣,很快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伸出白皙修長的漂亮手指,目光柔和的撫摸著西瑞爾的麵頰。這一刻,她又成了一個慈愛的長者。
在這個帝國,或者說在喀爾克心裏,是沒有所謂的不`倫`之愛的。在這裏,人神共存,而且還有相似的情感,隻是神與魔法師有生無死。如此一來,他們早已忘記自己的年齡,或許也無法理解對一個普通人而言年齡的差距可能帶來怎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