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約翰雖然平時看起來人小鬼大的,但現在也被嚇得手忙腳亂。
清水沒有理他,在不斷的震動中她努力保持著平衡,加快了念咒的語速,但牆上的影子愈發的明顯,好像在努力的破牆而出,恍惚間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嘶吼。
“你在幹什麼啊!會害死我們的!”約翰從上衣裏掏出聖經,也開始閉目吟唱。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教授和傀儡師看到牆上的陰影都很害怕,而約翰和清水大有爭風之意。
“嗚嗚嗚嗚——”哀怨聲從四麵八方湧入我的腦海,牆上的影子逐漸淡去,但我看到了,它正朝我撲來!
我被黑氣團團圍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讓我手無招架之力,它就像是空氣遍布於我的周身,不斷的有氣體鑽入我的身體,冰冷,壓迫,就好像是溺水那般的令人恐懼,逐漸被抽離的意識,手腳的無力,我又在經曆著一場死亡。
我看不清是誰將我摁入水底,尺子清澈的可怕,我甚至看到自己的皮膚在不斷的潰爛水腫,顏色就像是海中的水草,綠的發亮,皮膚一塊一塊的剝落,飄落在水中引起陣陣惡臭。
我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卻被踢到了水中,“已經死了,不用管她了。”兩個說著英文的人逐漸遠去,好像還在商討著怎麼樣蒙混過關。我的身體逐漸的下沉,水壓讓我喘不過氣來,要死了。
他還沒有和我求婚,明明說過隻要完成最後一筆我們就金盆洗手,孩子,我肚子裏的孩子,我不能死掉,喬,不要丟下我!
我以為隻到此為止了,但是“我”沒有死掉,就算渾身都已經被泡的浮腫,就算變得麵目全非,我還是活著的,我在等著喬回來。我日等夜盼,那個心愛的男人終於回來了,可是他看不到我,他看到了遊泳池裏的浮屍,像是瘋了一樣把她撈了上來,拚命親吻著,哭泣著,為什麼呢,我在這裏,我們結婚吧。
他沒有聽到我的呼喚,盡管我每天都會弄出一些聲響,或是故意把東西弄亂他都沒有注意到我,最後還很害怕的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再也找不到他了,隻能到處打轉,是他們,使他們害得我成這樣的……
周圍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朦朧間看到那一團黑氣四處逃竄開來,約翰的臉定格在了我眼前五厘米處。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剛剛的惡靈在我和巫女的雙重夾擊下竟然躥到了你的身體裏,我剛剛用聖水幫你驅走了。”約翰鬆了一口氣眨巴眨巴雙眼便跳開了,我低頭一看自己不但衣衫不整,胸前還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十字架的印記,火辣辣的疼啊。
“沒用的家夥。”約翰離開後淩煙涼瞥了一眼床上的我,“因為靈跑到你身體裏了,所以除靈儀式就被迫停止了,管家他們把你抬了回來。太丟臉了,我隻好騙他們說你是靈媒體質容易招鬼上身。”
喂,這不用騙吧,是事實啊魂淡!
“你,看到什麼了?”淩煙涼低頭撫摸著窮奇,視線一和我對上就臉紅著低下了頭,突然這麼嬌羞幹嘛,搞的我臉也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剛剛回來的時候你的表情很恐怖,連呼吸都暫定了一會。”
“我看到那個地縛靈的記憶了。約翰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把靈除掉一定是一個挺厲害的家夥吧。要是想讓她升天就要完成她的心願。她是被人害死的,屍體應該還在這間房子裏……”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話,淩煙涼很不情願的從沙發上起來去開門,我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那個古怪的傀儡師,他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病態樣,瘦弱的隻剩一副骨架,整張臉上似乎隻剩下兩個窟窿一般的眼睛。
“我來看看林先生。”淩煙涼也不攔著他,真是的,看到這種散發著古怪氣息的家夥好了也會變廢的吧。他嘴角抽動了兩下坐到了我的床邊,尼瑪,這不會是在笑吧。他手裏還抱著一個人偶,不是我多心,而是這個人偶長的真的有些像淩煙涼。
“您剛剛看到了什麼?”他咽了咽口水,將人偶放在了一旁,淩煙涼應該也發現了那個人偶的特別之處,眼裏流露出一絲厭惡,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又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樣子。
怎麼辦啊,我可不知道要怎麼樣和他說,隻好睜大眼睛作可憐狀請求淩大女王幫忙了。於是我們用眼神交流,用一個月的哈根達斯作為交換,所以我想說為什麼又是哈根達斯啊!
“他身體還不是很舒服,還是讓我和你說明吧。”淩煙涼隻要有哈根達斯吃心情就會特別好,比如說現在她看對麵的傀儡師先生就像看到了一桶冰淇淋,“我無能的助手說這棟凶宅裏的地縛靈是一個女人,被人殺害後就逗留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