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一起聊天,問起孩子們的事,安寧隨口聊到梵星捧了個小明星,嫂子就擔心,她覺得娛樂圈的心眼子太多,也太亂,怕姑娘不好應付。
安寧就是這麼說的。
“不管是不管,那也得看著,可不能被騙了。這男人呀,甭管多大歲數的,都受不了漂亮女人的眼淚。人家一哭,男人就沒了魂,什麼都忘了,腦子也跟著喂了狗。不好說的……該防還是得防。”
嫂子說得咬牙切齒。
哎喲喲,“怎麼了,哥,你獵錯誤了?嫂子,有啥事兒你說,我站你一邊兒。”
嫂子白了安康一眼,“嗬嗬,他到是不敢,有賊心沒賊膽。那架不住身邊老有那樣的人啊,他公司那個副總,外麵生了孩子,還有臉抱回家讓媳婦養,把孩子養大了,又被女人哭一哭就不要原配。一個兩個,花天酒地的,老跟這些人這麼混,還有個好兒?那小姑娘一茬一茬的往上撲,我呢,農村婦女,就會養豬喂雞,人也老了,不著看了。誰知道它能堅持幾天?”
安寧看著早沒了當年幹練生產隊長的樣子,至少得有二百斤,肚子跟懷胎十月一樣,頭也掉了大半,成了地中海的油膩中年大叔樣的安康。
牙疼。
雖然嫂子也得一百五十多斤了,富態得很。但是保養得好,白白胖胖的,沒啥皺紋,再加上養尊處優,珠光寶氣,真挺好看的。
實在理解不了,她在擔心啥?
“媽,我爸要真有那個膽兒,我支持你離婚,我和順意都跟你,家產也都給你,他得淨身出戶,我們將來肯定也不會給養老的。願意跟小姑娘從頭開始創業過苦日子就去唄。就看小姑娘樂意不樂意跟他從頭開始了。”
可心可幹脆了。
順意在一邊兒,手不離電腦,劈裏啪啦的一頓操作,一會兒功夫,把電腦往大人這邊兒一轉,“離婚協議,保證安康同誌一分錢都帶不走。”
嫂子笑得,臉上跟開了花一樣。
安康氣得呀,“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白眼狼。我不是你們親爹是吧?”
轉頭又說嫂子,“你是好日子不過,一天天的竟想著沒用的。公司有應酬,那都是正常的。怎麼就花天酒地了?劉副總那是人品問題,工作上他又沒犯錯誤,我能直接把人開了?不是已經邊緣化了嗎?
你再睜開眼睛看看,我都啥樣了?我高血壓糖尿病,肝硬化,活到哪天都不知道,我能舍得你,我還不好意思坑人家小姑娘呢。
我自己也有閨女,隻要一想到要是哪個五六十的老頭子惦記她,我殺人的心都有。
我那是要守著你過嗎?我是怕人家小姑娘的爹來給我宰了……”
安寧被他說得翻白眼,“哥,好好的話你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氣我嫂子?給你配的果茶,你不好好喝,那都是保健的,對身體特別好。”
“再能保健,能擋得住頓頓喝?”
兩口子一起過了三十年,誰不知道誰呀,嫂子也不把安康的話當回事。
又念叨安寧,“梵星我是不擔心,那孩子穩,也聰明,一般的姑娘算計不到他。我是挺擔心朝陽,沒心沒肺的,老這麼下去,啥時候能定下來呀?哎,說起來,這些個孩子,也就咱們予鹿最省心,早早的把小女婿定下來,多好。這兩個,也跟沒長心似的。我都相棒子出去找去了。”
到了這個年紀,操心的可不就都是這些事嘛。
安寧樂樂嗬嗬的跟著嫂子聊。
她是真不著急,急啥嘛。別說孩子們都才二十多歲,就是四十歲她也不急,愛找不找。她又沒有皇位需要子孫繼承,隨便唄,催什麼催。
“我看,我想拿支票甩給小姑娘,離開我兒子,隻能在朝陽身上實現了。”
那個樂南星,是個有心機的,會計算得失,咋可能為了眼前的利息放棄梵星一個金礦。
而且,重點是,她再怎麼拿支票去甩,梵星最後肯定要看夠了戲,再給一個更大的誘惑,把人送走的。
她才不要讓梵星看了笑話呢。
朝陽就不一樣了,他來者不拒的,什麼樣的人都樂意招惹,裏麵不乏被霸總小說洗腦的姑娘,一心想當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小麻雀呢。
她得成全呐。
比如,楊憶苦的繼女苗卓爾。
“這是一張空白支票,離開我兒子朝陽,兩個億之內的數字你隨便填。苗小姐,你是個好姑娘,隻是,我與你的繼母之前,有一些過往,讓我們和平相處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說成為親家了。所以,隻能抱歉了。”
安寧心裏那個激動啊,再過二十年,甩支票這個劇情就走不了了。
為了這個,都覺得自己前三十年的奮鬥,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