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襲來,吹落了一片片樹葉,而大多數還在枝頭,隨著寒風的腳步,盡情舞著自己最後的風情。
陽光穿過樹枝間的縫隙,照耀在滿是黃葉的土地上。
山坡上,一顆粗壯的老樹下,矗立著一道身影。一襲布衣,在滿是黃頁的田野間,顯得格外的顯眼!
夏輕煙揉了揉快要僵硬的麵孔,微眯著眼睛看著山下的一個小村莊。
村子很小,稀稀落落的隻有幾十戶人家。正是早飯時間、各家各戶的煙炊上冒出了屢屢炊煙,不等炊煙升起,便又隨著山間的微風,迅速的消散在空氣中,伴著陽光照耀,整個村子泛起點點的氤氳,宛若仙境一般。
夏輕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甚至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叫夏輕煙?
可在幾年前他站在山坡上看到類似於現在的場景的時候,他立刻愛上了這個名字。輕煙嫋嫋,宛若仙境!
他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六年了,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像村中的老人打探自己身世的消息,可每次都沒村裏的老人支支吾吾的敷衍過去,久而久之,他也不在問起。
幾年來,他的生活很簡單,村子裏的人們對他也十分友好,隔三差五總會有鄰居送與他一些事物以及生活中的必需品。而他自己作為報答,每天都會去後山打獵,贈與幫助自己的村民。
夏輕煙提了提手上拎著的獵物,微微笑了笑,在後山有他做好的陷阱,陷阱很是簡陋,可每次也總是有倒黴的兔子和野雞去自投羅網。而他每天要做的事情也十分簡單、早上三更起床,來到陷阱周圍守株待兔。
今天的收獲還比較不錯,幾隻兔子和野雞!
“給李大娘送一隻兔子,王大爺兩隻野雞……”夏輕煙口中念念叨叨,不一會就把手中的獵物在心裏分配了個均勻!
其實村子裏的成年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上山打獵,而且一去就經常是十天半月。通常都是收獲頗豐,偶爾運氣好了,甚至會碰到一些重傷甚至已經死去的靈獸,不但可以入藥,也可以拉到三十裏之外的武台小鎮去出售,通常可以賣出個不錯的價錢,而這些就是村子裏最大的經濟來源!
可以說,夏輕煙每天的收獲對整個村子來說是杯水車薪,但大家也都明白他想為村子出力的想法,也就隨他去了!
太陽越升越高,村子裏彌漫的煙霧也漸漸消散,夏輕煙抬起手擋了擋刺眼的光線,拎著自己的獵物,一步一步朝著山下的村子走去。
村子裏並不像外麵看起來這麼的安靜,剛過吃早飯的時間、幾位老人坐在村頭的石台上下著棋,聊著天,旁邊還有幾個小孩來回的嬉笑追打。
偶爾的鳥鳴蛙叫聲為這份溫馨的畫麵譜寫了唯一的鳴奏曲。
村子裏的房屋大部分都是山石砌成、凹凸不平,房屋周圍到處林立著怪石,腳下也是石子鋪成的路,交錯縱橫在村子裏的各個角落。
村頭一片空曠的地方,有一口老井,青石板砌成的井堰上因為年月日久,長出了許多毛茸茸、綠色的苔蘚。
井上的轆轤也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據村子裏的老人說、這口井已經存在了太長的時間,根本追溯不到源頭。
說也奇怪,不論是旱季還是雨季,井中的水從來不見變化,它是這個村子裏唯一的水源、唯一的生命源泉。
在離老井的不遠處,就有一間房子,碎石堆砌而成,一張長滿蛀蟲的木板充當著大門,簡陋的不能再簡陋。
這就是夏輕煙的“家”,他已經住了六年的家!
推開門,房間裏麵更是簡陋,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木箱,幾個石碗、還有一個水桶之外,再無其他!
夏輕煙順手把獵物仍在了牆角,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幾年來,從來不曾間斷,每天三更起床,去後山守候獵物,練就了一身好體力,可每天回來卻依然是累的氣喘籲籲!
“輕煙,輕煙,回來了沒有?”
聲還未落,隻聽到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和夏輕煙年齡相仿的少年!
夏輕煙轉過頭瞥了一眼:“張揚啊,大早上的你喊什麼喊?”
這個少年是村頭張叔的兒子,名叫張揚,今年十四歲,身高已經一米七餘。丹鳳眼,高鼻梁,一副瓜子臉,安安靜靜的樣子,可他的性格與長相確實兩個極端,整天在村子裏麵無所事事,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事情都少不了他的影子。按照夏輕煙的說法就是長了一張娘們的臉,卻有著一個比爺們還爺們的性格!
張揚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氣道:“哈哈,好消息好消息啊!我聽我老子說,明天要去打獵呢!咱們的機會來了!”
夏輕煙“謔”的一下站了起來道:“這下太好拉!我早就想去一展身手呢!”
兩個人在很早以前就想跟著村裏的人上山打獵,可是每次都因為年齡小,而被勒令呆在村裏,兩個人不服氣,於是就想著瞅著好機會,偷偷跟著打獵的部隊,好到時候一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