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慶陽走了後不再對我愛搭不理,開始每天查崗,監控著我,早晨起床,我迷迷糊糊的去洗漱,就聽到家裏攝像頭有動靜,我抬頭一看,攝像頭正在隨著我轉,我皺了皺眉頭假裝沒看見,趕緊躲避到攝像頭死角區域。
我在死角區域待的稍微時間長點,就打電話質問我是不是在給男人發信息,要是監控裏看到我在家接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他立馬就跟過來電話,質問我在跟誰聯係。
“你有勁沒勁啊?天天盯著我不累?”我朝他發火。
“我看自己家有錯嗎?我看自己老婆有錯嗎?”他跟我耍無賴。
“隨便你!神經病!”我啪得掛斷電話。
去上班後,以前頂多是打個電話發個信息,再到後來的不再聯係。現在倒好,突然好像很關係在乎我一樣,一天好多個電話信息,固定不變時間的三個視頻,也沒別的事,就是問我在幹什麼,在哪裏,視頻裏必須看到我在哪幹什麼才行,萬一我說的跟他看到的有點偏差,他就瘋了一樣質問然後罵人,要麼就打電話給我說的人核對。
我這才意識到我手機裏的導航軟件還有定位軟件都被他給控製到自己手機裏了,把我的聯係人也都複製到他的手機裏了。還有車裏,也放著定位裝置跟監聽器。
我的生活整個都在他的監控下,壓抑的很,發現一項監控我就給他斷掉一樣,他發現這樣控製不了我了,又開始一天十幾遍的打視頻,我不接就到處找別人找我。
“房慶陽,放棄你的變態行為吧,你這樣做除了讓我更厭惡你還有什麼作用。”我跟他說。
“你先去把法院撤訴了,我再跟你好聚好散”他說。
“撤訴還有什麼意義?咱倆這破碎的婚姻維持著還有什麼意義?你早幹什麼去了?這五六年了你還拿我當過人看?在你這我也就是個生育工具,什麼事都是理所應當的。咱倆又不是一天兩天不聯係了,半年了,半年了突然你又這麼貌似關心實則監控,你覺得有意思嗎?”我跟他說。
“有意思啊,可有意思了,看你這麼遭罪我心情好”。他陰陽怪氣的笑。
我心裏一驚,這明明就是一種病態了,難道是他媽的精神病遺傳?
我不再搭理他,我怕刺激到他,再做出點什麼事來,他監控著我我就當沒發生,他打電話打視頻方便了我就接,不方便我直接掛斷,他再打我就拉黑。
我忍受著他一切的作死行為,以沉默應對他的一切行為。
他再逼我去撤訴我也答應了,我說我抽空就去。
中午,他又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去撤訴,我說我有工作走不開,下午又是隔幾分鍾一個電話。
我終於忍不住了,去了一個姓王的律師那裏谘詢,王律師耐心聽了我對整個事件的講述,給我建議“從你描述來看,這個人已經是一種病態了,你倆包括你兩家本來就不是一個層麵的家庭,他對你本來就是一種病態的依賴,而且又想要壓製住你一頭。”
“對對,他總是在生活中壓製我,故意跟我對著幹,王律師,我實在不想把我的後半輩子搭在這樣一個人身上了,我該怎麼辦?”
“你先撤訴,撤訴後等他心情平複一些再去跟他好好談這事,要不然刺激到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來什麼,保命要緊。”王律師跟我說。
“好的,那我知道了,謝謝您的建議,那就麻煩您幫忙辦理撤訴這個事了。”我衷心感謝律師,幾句話把我倆的狀態給描述如此準確。
“不客氣,我們隨時為客戶提供服務。你這撤訴後後麵再看情況,等著平複一些,還是不離的話還是建議你走法律程序,他這種心態會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嚴重,所以適當的時機還是果斷一些比較合適”王律師跟我說。
正說著,他又一個視頻打過來了,我拒絕了,苦笑著跟律師說“看,又來追命質問了。”他又打,律師示意我接起來。
“什麼事?”我接起來。
“撤訴了?怎麼這麼慢?不會又耍什麼花招吧?”他問我,這是從車裏的定位看到我車停留在這邊的時間不短了。
“你以為法院是我家開的?我想幹嘛就幹嘛?”一聽他說話我就煩。
“怎麼起訴時那麼快?轉攝像頭讓我看看你在哪?私會男人去了吧?”他又開始了。
我啪斷斷。
“王律師,聽到了吧?我倆根本沒法平靜的說話。”
“這種情況還是建議他去看看心理醫生,等著心情平複一些再看後續怎麼辦吧,現在不合適催太急。”律師給我意見。
我走出律師事務所,歎口氣,給他發條信息:“已經撤訴了,放心吧,過兩天你就會收到法院的撤訴信息。”
“好,我這周末回家,我們一起去海邊玩吧,很久沒去了。”他很快回複我。
“好”我回。
然後我開車直接回家了,現在哪也不能去,要不然又是一頓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