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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怡然果然是個被寵壞的小姑娘,一路上要求不斷,刁蠻任性,叫花不語等人很是頭疼。在他們這輛馬車的後麵,有兩隊人馬,一隊是花不語的手下,另一隊頗有些來頭,卻是先太女鐵騎兵中的一隊,說起這隊人馬便不得不又提起鄭瓊然,她原本是太女部下,這鐵騎兵乃是她一手調|教,家臣居多。後來在煙城祈緣節,三遇朱燁,她二人私定終身,情根深種。而後卻發現彼此身份,難以置信,不能放下彼此,又不願違背家主,正是這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正值難以抉擇之際,各地紛紛起義,他二人各自帶隊圍剿,本應是亂世出英雄,建功立業,誰知朱燁身陷險境,瓊然舍身而救,身受重傷。朱藍多疑,受盡朱郡挑撥,早派了人暗中盯梢,待將朱燁送回軍中,她登時死於家臣劍下!朱燁奪了屍身,卻是撫屍痛哭,鐵騎兵眾將士無不為之動容!皆是震怒不已,竟是大多叛了朱藍,在關鍵時刻聞而不動,最後鬧得鄭家滿門抄斬,朱郡趁機翻身,朱燁救下幼童鄭怡然,太女鐵騎兵便投了他,也不降於女皇,隻守在怡然身邊。
朱郡心知肚明,卻對當年之事,為胞弟感到心酸,總覺得愧對於他,便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不知了。朱燁也是記恨當年,竟是四處遊曆,索性帶著怡然四海為家,如今朱家皇位之爭正當熱烈之時,女皇擔心太女,便發了信函,叫朱燁回京坐鎮,她心中清楚的很,那支鐵騎兵,以一敵十,勇猛無比,有他們守在京都,那些跳梁小醜,是不敢輕易現身了。
想那柳家,原是沒落門庭,女皇先幾年征戰在外,平了內亂,又與青黎打了開來,那時蕭君後猶在,他夫妻二人伉儷情深,最後一次與青黎交戰之時,朱郡回京,蕭郎在後,竟是戰死沙場。她的蕭郎啊,戰死沙場?哼哼,當時不明所以,便叫他柳家得了意,那柳元思趁她酒醉爬上了龍床,因著他原先與蕭郎有些交情,便對他另眼相待,他要權利,便給了他,要兵權,也給了他,甚至要後位,也全都給了,蕭郎已然不在,這些給了誰,又有什麼分別呢?可誰知,蕭家軍,變成了柳家軍!那人冒死相諫,這才恍然大悟,著手一查,蕭郎又哪裏是死於青黎戰將?
柳家?哼哼,好一個柳家!這天下便是我朱家的,我倒要看看了,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女皇朱郡猶自冷笑,宣太女朱顏進殿。
“兒臣拜見母皇,母皇萬歲!”朱顏進殿跪下,高聲呼道。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氣色一直不怎麼好,便是賜了多少稀奇玩意,也不見她為之展顏,瞧著她的臉,想起蕭郎,朱郡臉上閃過一絲柔情,聲音更是柔了三分:“我兒不必多禮,快快過來坐下。”
朱顏起身依言坐下,朱郡關切問道:“最近身體怎麼樣?準備何日動身?”
她連忙答道:“兒臣身體無礙,與天微商議好了,隻待這幾日收拾停當,便動身前去迎娶六皇子!”
“啊,好。”朱郡點頭讚許道:“天微是個懂事的孩子,你也是,想開了便好了。”
朱顏垂目:“母親教誨得是,兒臣明白母親苦心。”
朱郡道:“你能想通便很好,待日後登基,若還喜歡金家兒郎,便許與後位相待,那是天下君父,世人仰望的尊崇,他必定歡喜!”
朱顏點頭,欣喜道:“母皇說的是,金家為我朱家江山,便也是費盡心機,忠心相待,待日後封他為後,想必也無人敢言!”
朱郡轉過臉去,她這女兒,實在叫人放心不下啊,隻稍作一試,便露心意,思索片刻,她轉回身來笑道:“待母皇助你一臂之力,為金家公子欽賜,日後拿出密旨,便也叫那青黎六皇子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