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醒來的時候正看到宋焯宇渾身散發著寒氣地拆豆漿,王煜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一大早的誰得罪了宋焯宇。
他起身,睡了太久,身上都有些酸疼了,再加上晚上由於心疼宋焯宇,所以任由他胡鬧,折騰到現在越休息越累。
王煜揉揉腰,掀開被子,宋焯宇往這邊看了一眼,低頭繼續收拾自己的。
“怎麼了?”王煜起身,自己穿上睡衣。昨天晚上折騰到太晚,所以沒穿睡衣就睡了,感覺到後麵火辣辣的視線,王煜微微地笑著。
“咱們什麼時候搬家?”宋焯宇想了想,問道。
“不是說今天中午嗎?怎麼了?”係上扣子,王煜回身,宋焯宇隻感覺眼前一亮!王煜的睡衣跟宋焯宇的是同一款,帶著藍色的雪花狀斑點,幹淨清爽。
“本來打算買點菜,我從肖振東那裏拿來了一瓶馬拉1940,想跟你有一頓豐盛的早餐。”宋焯宇說著,語氣有些失落。
“什麼1940?”王煜穿著拖鞋,沒注意宋焯宇在說什麼。
將豆漿分別盛好,又將油條放進盤子裏,宋焯宇扭頭就看到王煜有些艱難地彎著腰穿鞋。他的臉有些悄悄地紅了,他跟王煜半個多月沒見麵,昨天晚上他實在沒忍住。而且,他心裏明白王煜對他有多包容,所以就過分了點。但是今天看到王煜不經意間揉腰的樣子,他又有些心疼。
他拿桌上的絨布擦幹淨了手,然後走到床前,蹲下身,自然而然地接過王煜手裏的活,將鞋子給王煜提了上去。
王煜坐在床上,微笑著看著宋焯宇的發頂,仿佛能看到宋焯宇此時認真而又滿足的眼神。
“是一瓶紅酒,拉爾菲莊園1940年的氣候變異,溫差突然變大,所以葡萄裏麵的含糖量增加。同樣的,那年的葡萄也大量減產,以至於整整一年,拉爾菲莊園隻生產了二十四瓶葡萄酒。”
“一九……四零年?”王煜問。
“所以這種紅酒,現在有錢也買不到,想不到肖振東那裏的小野雞得了一瓶,我就拿回來準備讓你嚐嚐。”宋焯宇站起身,親了王煜一口,臉上有著邀功般的表情。
王煜笑著順著宋焯宇拉他的力道站起了身,坐在桌前。
“既然這麼名貴,你還是還給肖振東吧,我不會品紅酒,君子不奪人所好。”王煜溫和地勸道。
“他隻喜歡米酒陳釀,感覺那種酒口味醇厚,而且他的要求是,儲酒的器械必須是陶罐。他比我挑剔,紅酒反而看不上眼。”
“陶罐?這些還有講究?”王煜疑惑地問,在他的觀念中,作為儲酒器械的材質,一般以陶瓷或者玻璃居多,陶罐的確實不太多見。
“陶罐的封存雖然嚴密,但是它本身的密度並沒有玻璃高,能夠讓酒跟空氣進行緩慢氧化,慢慢地,酒就會產生成熟的老陳味,簡單的說,就是酒會越放越香。”
王煜喝口豆漿,心中有些感歎,這些富家人的生活,果然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無法體會的。
“那這種酒估計很貴。”
“總之它的市場價值高過了它的實際價值。”宋焯宇就著鹹菜,吃口油條,心裏還在算計著搬家的事。
“多少錢一瓶?”
“一般市場價八千到九千,貴的就沒有封頂了。”
宋焯宇給出了一個保守價,王煜倒抽口氣,這麼一瓶酒,能頂上一般人一個月的工資!
“這麼貴?難道陳釀比1940的原料還難得?”
宋焯宇看王煜一眼,不說話。王煜卻自己笑了笑,感覺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他咬口宋焯宇喂過來的油條,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陳釀的製作工藝很難?所以供不應求?”
宋焯宇吃完,擦了擦嘴,想了想回答:“王煜,一千瓶酒一塊錢的利益,跟一瓶酒一千塊錢的利益,作為商人,你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