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快送我去廁所！！”
王煜臉都憋青了，氣得他甚至想給宋焯宇一腳！但他隻喊了一聲就緊緊地咬上嘴唇再也不說一句話。
宋焯宇被王煜不同於以往的神態嚇了一跳，但是他立馬反應過來聽從病患的指揮將王煜送到了廁所裏麵的馬桶上……
王煜出來的時候渾身都無力，他扶著牆站在洗手台前，心裏酸甜苦辣的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洗淨手，他就走到了外麵，宋焯宇正拿著他的電腦上著網，王煜也沒有力氣再爭辯了。
宋焯宇見王煜出來了，忙站起身想扶住他，但是王煜卻推開了宋焯宇伸過來的手，他自己挪到了床邊躺了下來。床上仍然淩亂著，王煜也沒有力氣再收拾，但是他現在躺著總比坐著舒服，先休息一下吧。
宋焯宇收回了手，看著王煜雖然無力卻倔強的身影心裏不是滋味。
“剛剛我在網上查了一下……以後我會記得給你清洗的。”
王煜聞言仍閉著眼睛，眉都沒皺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這跟你沒關係。”
“你一定要拒人千裏之外？！”
宋焯宇的聲音中已經隱含了惱怒，王煜終於睜開了眼，隻是他眼中什麼神情也不見了，隻剩下宋焯宇熟悉的溫和笑容。
“跟男人做你是第一次？”
宋焯宇眯著眼，他並沒有回答王煜的話。
王煜見狀輕笑一聲：“顯然我占了便宜了。”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第一次跟同性做，你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昨晚我們都有享受到，不存在誰對誰抱歉誰又欠誰的問題。”
宋焯宇感覺自己的怒火有些壓抑不住了，為什麼有人會在跟你上了床的第二天就開始跟你談論跟別人上床的經驗？
“以前我都是自己清理的。”王煜此時仍然笑著。
“就算我們隻是床伴關係，我不認為你現在應該說這些話。”
“是嗎？”王煜溫和的開口，隨後他將地下的被子拽上了床蓋在自己的身上。“出門記得幫我把門鎖上，謝謝。”
宋焯宇一口氣哽在了喉嚨口，他就站在那裏盯著王煜，明明昨天晚上還親密無比的兩個人為什麼一朝醒來態度全然改變？
難道隻是因為忘了事後的清理？
王煜仿佛已經睡著了，他裹在明顯還有些異味的被窩中閉著眼睛，直到宋焯宇離開了房間……
他沒有生氣，隻是在早晨醒來站在洗手池前的時候突然不能麵對這樣的自己，即使……即使跟肖東分手了就要墮落了嗎？
隨便跟人上床？
還是在自己的床上！
那一瞬間，他突然感到自己肮髒無比，什麼報恩的心思，這個說法連自己都不能接受！
宋焯宇站在樓下，雪紛紛揚揚地開始下了起來，冰涼的氣息沁涼著他的神智，他感覺身上仿佛還殘留著屋裏那個人身體的溫暖，指尖還殘留著那汗濕的緊繃，他們肌膚相貼，彼此擁有了彼此……
這種相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