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的國家正在進行著轟轟烈烈的三線建設,那時候金沙江畔的攀枝花還叫著渡口,隻是一個由幾個小村形成的地級小市。
在一個午後,煤礦工人們正在鑽一口新煤井,突然之間,錚的一聲響,鑽頭斷裂,鑽頭所在的那一方石壁一下子就往裏塌陷了,三個工人隨之跌了下去,在場的工人都不由得大聲叫嚷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該不會是挖著什麼古墓了吧?”
“如果是的話,我們是不是發財了?”
人們鬧鬧哄哄的叫嚷著,工人跌下去的地方是一個深坑,寬有三米左右,深有近十米,跌落下去的工人全都不斷的痛哼著,無力爬起來。工人們找來繩索之類的,將人放下去,開始施救起來。
三人終於是被救了出來,而人們這才發現,造成鑽頭斷裂的是一方巨大的石塊,一個有著一人高,五十公分寬的巨大石塊。
人們奇怪是什麼石頭比精鋼製成的鑽頭還在堅硬,用鋃頭敲,鋼釺鑿,居然都弄不下一塊來。幾個大膽的工人幹脆脫下工作服,擦拭著這石塊,人們發現,這石塊並不是規則的長方形,雖然有一個成年人高,有五十公分寬,但整體上看來,就似一隻巨蛇盤旋而成的蛇陣!
“噫,這是什麼?是不是寶貝啊?”一個工人一邊用衣服擦拭著這石塊,一邊指著石塊上的兩個印痕大聲嚷嚷著。
工人們都聚了過來,石塊上的那片印痕似乎是什麼動物的足跡,一個工作用自己的手去比劃了一下,他噫了一聲,一臉的驚奇。
“這是裏熱的,怎麼回事?”
隨著這名工人的嚷嚷聲,他把另一隻手放進另一個足跡裏邊,就在這時候,一陣咯咯的怪聲響起,石塊搖晃了起來,那名工人一陣驚恐的尖叫,他拚命的掙紮著,可是他的雙手卻似乎是被石塊上的足跡給粘住了一般,他的雙腳拚命踢著石塊,卻無力掙脫。
其餘的工人見狀,顧不得問發生了些什麼,趕緊的撲過來抓住他,拚命的要將他給拖開,一陣慘叫聲中,雙手放在石塊足跡裏的工人消失不見了,剛才抱住他的那名工人雙手還做出環抱的姿勢來,見到這一幕,一聲尖叫,掉頭就跑。
經過上級部門的調查,在不久之後,這一口煤井就因為出煤量不高而被封填了,當天發生的事情也再沒有人提起。
轉眼之間時間到了新世紀,我看著新聞上關於攀枝花發現史前異獸手獸足跡的報道,一邊喝著茶,一邊想象著要是現實當中真正有這麼大的生物,那將會是怎麼樣的情形啊。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私人療養院的歐陽華,我的父親餘大山就在歐陽華的療養院中接受治療。
當我趕到療養院的時候,父親的主治醫生歐陽華正在走廊裏等著我,看到我到來,他趕緊迎了上來,陪著我走向父親的病房,一邊走一邊連聲說話,“餘先生,令尊的身體很虛弱,他有些話要對你說,隻是時間別太久。”
走進病房,父親看到我來了,招了招手,我迅速的走到他的病床前去,看到父親一臉臘黃,心中為之一緊。而這時候,歐陽華並沒有離去,我也沒有在意,畢竟他是父親的主治醫生,他留下來,也好照顧父親。
“三滿,你把櫃子打開,裏邊的東西你拿回去。”父親看到我來,點了點頭,用低緩而沙啞的語氣對我說著話。
想到這種時候父親的話極有可能成為遺言,我趕緊將醫院給病人準備的放一些貴重物品的櫃子打開,裏邊是一隻梨木箱子,我知道這是父親當成寶貝一樣的東西。
我並沒有看到,當時我將這梨木箱子拿出來的時候,歐陽華的一雙眼睛是直直的盯著箱子,眼裏邊滿是精光。
“三滿,箱子裏邊的東西保管好,你回家看看,我要說的其實都在裏邊,你去找,找到我要的,救我。具體的,你可以,可以問歐陽醫生。”父親沙啞的說著話,虛弱的閉上眼睛。
我接連叫了兩聲,父親卻並沒有開口,也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朝我輕輕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