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白小白吃肉發出的非人聲響,終於讓紫衣醒了過來。伸伸懶腰,竟然完全好了!老白真是太厲害了。先是漱口水,然後是擦臉手巾,最後是切成小塊的烤肉和茶水一樣一樣的奉上。紫衣嚐了嚐,味道還行,張海cháo也就會做個麵條烤個肉。不過看得老白有點鬱悶,維佳哪有這麼體貼。
張海cháo坐在旁邊細心的梳理著她的長發。終於一個奇怪的發型完成了。呃!道姑!他好像隻會這種盤頭。紫衣很享受這段時光,直覺得十年間發生的高興事還沒有今天一早上多。吃完了,伸出小手,就有人趕快擦幹淨。有點累了,某人的大腿呢?不錯,不錯。今天還真老實,一點便宜都不占。
不過這回可想錯了。因為馬上就聽見他說:紫衣,昨天夜裏你出了不少虛汗,我幫你洗個澡吧,溫泉對你很有好處,這樣估計有個兩三天你就恢複如初了、、、、、、別誤會,你流血過多,外傷雖然好了,可是氣血兩虧,身子虛浮,泡在熱水裏可能會突然暈過去、、、、、、
紫衣點頭同意,心道:都被你看光了,還再乎你再看一次嗎?這種借口還真是爛,半點追女孩的經驗都沒有。
洞口附近的石槽水太淺,可洞深處地方大著呢,水也比外麵熱。紫衣很大方的把衣服一件件脫下,交到他手裏,而他卻羞得緊閉雙眼。直到紫衣滑入溫泉裏,這才又把眼睜開。
“傻瓜!”
聽了這聲罵,張海cháo很不服氣,老子忍了又忍,丫頭你看不見嗎?勾引老子是吧?張海cháo把衣服放石頭上,身上幾件虎皮一甩,跟著下了水。
借著洞口那點微光,紫衣調皮的眼神閃爍個不停。張海cháo明白她的意思,你還真下水了,有壞心沒壞膽的家夥,你敢、、、、、、
張海cháo輕輕攬住她的腰,右手捧住泉水從她頭頂淋下來。紫衣也抱住他,全身貼過去,肌膚相接,兩人都是渾身一顫。
渭水舟中,北上路上,兩人不知道親密相擁了多少次。可今天如此一絲不掛的還是頭一回。張海cháo撫摸著她背上的長疤,整整十年啊!十年前兩人相依為命,一起討飯,一起偷東西,一起挨打,一起拉幫結夥創建丐幫。幾十個小孩胡鬧,居然兩個月內在京師重地興起上千人的大幫。結果引起了官府的注意,最後一起被楊素抓走、、、、、、
可是張海cháo的父親手持黑刀三記重斬驚走了楊素,但隻救下了他。紫衣卻被楊素帶走了。官兵的追殺下,張海cháo與父親失散,帶著父親留下的黑刀白劍四處躲藏。不巧又遇上的西行尋找老君真身的道士。十來歲的小孩扛著兩百多斤的大刀,怪事奇聞!於是道士們隨手抓他上路,一路上連哄帶騙,終於十年後出了個當代道宗。而紫衣也被訓練成冷血的殺手。不細心回想,都記不清有幾條傷是以命搏命,有幾條傷是為了保住自已的清白,她的身子前生注定是他的。支撐著紫衣沒有自盡的正是那個身影,那個在她挨打時擋鞭子,在她饑餓時從沸水裏搶牛肉,在她生病時帶人半夜圍逼醫館的大哥哥、、、、、、就好像太陽,見得多了,也不覺得他溫暖。可是紫衣生活在那冰冷的黑夜,大哥哥就好像前方的孤燈,成了她永不熄滅的希望。
帶著一身的傷痕,兩人再次相擁在一起。火熱的唇在她每一傷痕上來回留連,沒有說任何話,但她明白,大哥哥在怪她:又不聽話,又去拚命,小心打屁股。
紫衣歡喜得流下了淚水,卻很快被吻得一滴不剩。她知道這又是一個承諾:大哥哥永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永遠不會讓她傷心難過。
這一切都和夢裏的完全一樣。
障縣偶遇,難道是天意?
此時此刻,難道是天意?
泉水猛得沸騰起來,像風暴像海嘯像雲端飛翔像駿馬奔騰像微風撫過chūn天的嫩草像小溪淌過九曲十八彎終於彙入了大河像鳥兒在枝頭交頸相鳴像漠漠的原野迎來清晨第一縷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