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霸占虎穴(1 / 2)

() 紫衣傷勢很重,卻不停的與張海cháo說笑,好像那箭是釘在別人身上似的。張海cháo心神大亂,根本沒聽清她說什麼,順著溝底奇怪的小溪向上走了兩裏多,終於發現那個冒熱氣的山洞。它就是什麼白雲洞吧?一處溫泉而已。不過從遠處看果然老大塊的白雲不斷升上天空,走近了還有些硫磺味。張海cháo沒有冒然進洞,對洞穴的恐懼是人的本能。這種鬼地方天知道裏麵有什麼東西。張海cháo踢了兩塊石頭進去,隻聽見“喵嗚”“喵嗚”在洞裏回響,幾隻山貓。張海cháo不再猶豫在洞裏找了塊平地把紫衣放下,細心查看四周。

此洞深不見底,口小肚大,溫泉從洞的深處流出,在側旁形成了天然的石槽,硫磺味更大,但還不算刺鼻,唯一的好處就是洞裏太暖和了。外麵滴水成冰,可洞裏棉衣都穿不住。

張海cháo道:丫頭你命好。

紫衣臉sè蒼白,含糊的應了一句,漸漸昏睡過去。她身上中了三箭,一支在右肩,一支在左腿,最要命的是左胸上那支。血已經把半麵身子都染紅了。張海cháo定了定神,取出小劍把紫衣的衣領劃開,很幸運是三棱錐形箭頭而不是帶回鉤的雕翎箭。血sè是正常的暗紅,已經凝結,箭頭沒有煨毒!張cháo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大半。絲棉、燒酒、金創藥,備在旁邊。這才狠了狠心把箭起出來,本以為紫衣會大叫一聲,誰知她隻是皺了下眉。血水湧出,張海cháo把傷口用酒洗了兩遍,這才把金創藥塗上,再用絲棉捂住傷口,片刻血止住了。

腿上的箭已洞穿,張海cháo先用酒把箭與傷口一同洗了,這才小心的去掉箭尾,把箭從另一側起出。忙了半天才把兩側的傷口都止住血,用絲帶很小心的纏上。

隻剩左胸這支了,搞不好紫衣會當場喪命。當張海cháo劃開紫衣的外衣,不由的愁眉大展,原來紫衣戴著護心銅鏡,那箭頭並沒有完全穿透,卡在鏡上,僅僅傷了點皮,血到是流了不小。這支輕易就取了下,倒是三支裏麵最不打緊的。

“丫頭,丫頭,”張海cháo連喚了兩聲都不答應,隻是她的嘴唇一直在抖。

一切順利,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外麵yīn沉的天空又飄起了大雪。今天好像就是大年三十,這年過的!一股困意湧上來。張海cháo使勁晃頭,還不是休息的時候,紫衣渾身是血,不知道還有沒有傷口。這丫頭什麼都敢幹,中上幾支箭,說不定自己伸手就拔了。其實紫衣身上的血一大半是從他身上沾過去的。張海cháo不敢翻動紫衣,隻好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劃開,用溫泉水一點點擦去血汙。從頭發裏到腳底板再沒有發現新傷,這才放心的把自己的棉衣給她蓋上。

張海cháo剛想鬆口氣,一隻野山羊重重摔進洞來,頸上血肉模糊!再看洞口,無量天尊!一隻足有丈把長的白虎!正瞪著他。

不能退,不能讓!張海cháo手握小劍,心知隻有一次機會,隻有一劍刺入它的要害,否則就算自己躲過,身後的紫衣呢?

張海cháo心道:丫頭,你讓我好沒麵子,你能替我擋三箭,我難道不能替你擋一次虎撲嗎?要是大刀在就好了,老子才不怕你!等等袖子裏還有什麼?石jīng!小樣,讓你償償好了。

嘿嘿,可惜他又忘了他的外衣在紫衣身上蓋著,這會兒摸袖子當然什麼也沒有了。轉身去取?嘿嘿,沒這個膽子。雖然隔著三五丈遠,老虎撲過來還不就一轉身的工夫。

沒想到的是白虎隻是瞪了他一眼,就背過身坐在洞口。洞外有什麼?隨著兩聲虎嘯傳來,這個就不用問了?

張海cháo無奈的笑了,今年是虎年嗎?一會兒工夫居然來了三頭老虎,就算是周正龍之紙老虎也才一隻吧?我說蕭老爺子那麼好心讓強人來白雲洞過夜,原來洞裏有大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