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笑語盈盈,半打趣地說著,特別是最後一句,惹得朱瑩一陣紅暈,隻是陳元清並沒有看到。
“啊,我倒是真忘了,罪過罪過。”
陳元清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著葉洛拱手賠禮。
“不知到哪裏交流心得?”
“宮中有座文華殿,甚是僻靜,那裏最好,父皇便將地點定在那裏。”
葉洛麵帶笑意,對陳元清說著。
“不知道友可否賞臉移步?”
“樂意至致。”
文華殿,原是皇子們讀書識字的地方,而今日,由於陳元清與葉泰等人要在這裏論道,便征用了此地。
而陳元清二人,在葉洛的帶領之下,皆是縮地成寸,步步丈量,一會兒便穿過了重重宮殿,來到了文華殿。
此間正值夏季,綠蔭蔥蔥,在這華木茂葉的烘托之下,文化殿也顯得秀麗寧靜,確是個講經論道的好所在。
文華殿前,葉泰早已在此等候著。
“讓道友久等了。”
當看到葉泰之後,陳元清便快步上前,對其拱手一禮。
“哈哈,道友客氣了。”
似乎有些惶恐,葉泰連忙還禮。
“我也是剛到這裏不久。”
其間,朱瑩和葉洛也已走上前來,均向葉泰微施一禮。
“葉道友有禮了。”
“拜見父皇。”
葉泰又向朱瑩還了一禮,然後大手一揮,轉身讓出路來,作出“請”的姿勢。
“快請進。”
到此論道之人甚少,除了陳元清等四人之外,也就隻有葉應龍來此旁聽。
雖說自古以來“法學會”便盛行,但流傳至今,已是風氣日下,沒有幾人願意將自己辛苦修來的傳授於他人,故而互相學習便應運而生,哪裏有隻聽不論,隻學不教之事?
大概以物易物亦源於此。
文華殿內極其簡樸,隻有幾張蒲團,以最遠古的方式布置著。
其中,有四張蒲團相圍成圈,以方便彼此之間的交談,而在這四張蒲團之外,還另擺著一張蒲團,應該是為葉應龍準備的。
“請坐。”
葉泰將陳元清二人引入座位,自己也盤膝而坐,緊跟著入座的是葉洛。
待眾人都入座之後,葉應龍才敢坐下,畢竟他的修為低下,並且他隻學而不能授。
“自古以來,‘法學會’都是同階修士之間取長補短的盛會,今日我父子三人倒是承道友的便宜了。”
當眾人都已落座之後,葉泰哈哈一笑,便對著陳元清說著。
“這是哪裏話?”
陳元清臉色一正,略有不快。
“哈哈,道友莫要動怒,莫要動怒……”
看著陳元清如此模樣,葉泰哈哈一笑,訕訕而道。
……
在葉泰那訕訕說笑之後,“法學會”也終於開始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陳元清和朱瑩也是收益匪淺。
要論修為境界,葉泰和葉洛幾人定然是比不過陳元清的,更甚者是相差數個境界。
但是,陳元清卻無人教導,根基淺薄,若是說葉泰和葉應龍由於丹藥的輔助,根基不穩,修為虛浮,那陳元清又何嚐不是呢?
而且陳元清一切認知,皆來自於道空真人所藏典籍,而自身卻沒有什麼實踐,相對的認識尚淺。
但葉泰和葉洛便不同了,他們皆是出身於俗世修仙家族,自小便開始修行,而且還時刻有族中長輩指導,認識自不會一般,更不是陳元清所能比擬。
而朱瑩,雖說隻是單手撐著螓首聆聽,但時而也會有精辟的見解,特別是對於火靈根的。
故而,此番論道可謂是人盡有所收獲,皆大歡喜。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過,轉眼間便翌日淩晨,葉應龍需要上早朝,拱手請退,這次論道也就此結束了。
但在臨走之時,陳元清意猶未盡,便又與葉泰約定他日再論道,對此後者自然是樂意至致。
在這次論道之後,除了葉應龍上朝處理大小事務之外,其餘的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所在,吸納此次論道中的精華,以鞏固、增強自身的修為。
畢竟,即使一如陳元清這般的存在,若是在論道之後不去吸收,對自身的增益也並不大。
這也是陳元清等人雖孜孜不倦,但還是各自散去的原因之一,當然,也是其中最為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