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另一端,徐子濯剛剛下課。

他估算了下華夏時間應該是早上八點,於是撥通了丁媛的電話,想要給她送上新年的第一句祝福。

可電話那頭響起嘟聲後,丁媛遲遲沒有接。這時,徐子濯腦海裏不知怎麼得冒出了丁媛哭著的模樣,心情不由得有些煩躁。

自己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想了想,徐子濯沒再給丁媛打電話,而是發了幾條消息:

【阿媛,新年快樂。】

【你知道我新年心願是什麼嗎?】

【你在身邊 ,在你身邊。】

【我會盡快修完學分回去陪你。】

最後,徐子濯轉了兩個九萬九。

突然。

一輛黑色的麵包車朝正在發消息的徐子濯猛衝而來,他敏捷地側身,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但麵包車卻緊追不舍。

徐子濯心中警鈴大作,意識到事態並不簡單。

他被麵包車逼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他緊握背包中的槍,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威脅。

“唰”的一聲,麵包車車門被粗暴地拉開,五六個身形魁梧、手臂上布滿紋身的男人從車內湧出,他們直勾勾地盯著徐子濯,同時與手機中的照片進行比對,隨後用蹩腳的中文問道:“zhuo?”

徐子濯原以為是被人盯上了想要搶劫,現在看來,這些人是專程為他而來。他迅速拔槍反擊,擊中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手臂。

見徐子濯持有槍,對方的神色瞬間陰沉下來,其中兩人迅速繞至徐子濯兩側,用蠻力鉗製住他的雙臂。

緊接著,一根冰冷的鐵絲纏繞著徐子濯的頸部,逐漸收緊,讓他幾乎窒息。

徐子濯的雙腿在地上無力地掙紮,離徐子濯最近的那個人撥通了視頻電話,對著屏幕那頭的人說道:“峻,事情辦成了。”

他把手機轉了過來。

徐子濯狼狽不堪的模樣,被周峻盡收眼底。

周峻的目光停留了片刻,隨後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嗤笑。

“徐子濯,你真的很蠢,就連傷害人的手段,都隻會模仿。”

徐子濯掙紮著想要開口罵出聲,卻被麵前的人一拳砸在臉上,鮮血混雜著唾沫從嘴角溢出。

他怒視周峻,聲音沙啞地吼道:“周峻,阿媛知道你的真麵目嗎?”

周峻對徐子濯的挑釁毫不在意,輕笑道:“這重要嗎?等我和阿媛婚禮的時候,會發請帖給你的,不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算了,哪有給死人發請帖的,多不吉利。”

說完,他下達了指令:“處理掉這個人。”

通話隨即被切斷,徐子濯脖頸上的鐵絲猛然加力,幾乎將他推向死亡的邊緣。

好在兩輛巡邏警車路過,救了他一命。

這些人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扔下徐子濯,四散而逃。

徐子濯捂著傷痕累累的脖子,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疼痛。

警察把他扶到長椅上坐下,叫了救護車。

過了會,徐子濯感覺好了些,便拿起手機,給緬瓦的雇傭軍發送了一條信息:【改變計劃,不用把周峻交給邊防,直接解決他。】

發送完消息,徐子濯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嘴裏輕聲哼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