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我們這便開始吧!”李三生嘿嘿一笑,雙手猛地一翻,在胸前結出了一個怪異手印,同時嘴中還念念有詞起來。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李三生嘴唇動的同時,一個漆黑的小鼎就憑空漂浮在方郃的胸前,小鼎剛一出現,便開始滴溜溜地轉動起來。
就在這時,李三生雙手一動,一道法決打到了鼎身上,小鼎一聲嗡鳴後,鼎蓋刷地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頓時,一股恐怖的熱量就從小鼎中傳了出來,方郃剛一接觸到這股熱量,上半身衣物砰地一聲就化為了飛灰,露出其隱藏在衣物下的健碩身軀,方郃對此卻毫不理會,隻是雙眼死死地緊盯著黑色小鼎,仿佛怕錯過什麼一般。
而這時,原本放在一旁的焚天竹簡突然紅光大放,咻一聲就躥到了方郃的頭頂,然後在一陣刺目紅光中,竹簡竟然自行的打開了,與此同時,一個個晦澀難懂的赤色符文從竹簡上緩緩飄出,在圍著方郃的身體轉了一圈後便猛“貼”在了方郃的皮膚上。
“啊~~”這些符文一接觸到方郃的皮膚,方郃感覺就像是一塊塊被燒得赤紅的鐵塊突然落到自己身上一般,這種疼痛,絲毫不下於淩遲處死。
“郃兒,這焚天竹簡從古至今隻有劍君一人修煉過,所以其中會發生什麼意外,為師也是不知道的,不過你可要堅持下去啊!”李三生見方郃這副摸樣,不由得急切的說道。
“你……你還……不如不……說呢……啊……”李三生不知道的是,這些符文是可以人為停止的,方郃隻要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閃過一個停下的念頭,這些符文就會自行停止的,這種非人的疼痛,是無與倫比的。強如當年的劍君,也隻不過堅持到一半而已,方郃在誤打誤撞下,將這個當成了一個生死劫,忍住了便是生,忍不住,就是死。
方郃還不想死,因為他還沒有見過他的母親,他不能死,因為他還要把父親殺光那些讓他們一家不能團聚的仇人。當人在陷入絕境之後,隻需一個執念,人便會爆發出一種極為恐怖的潛力,此時的方郃,正處於這種爆發潛力的狀態。
當年的劍君就是知道自己有後路,所以這才沒有堅持到最後,否則,劍君的成就,將會是傳頌千古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世人所遺忘。
方郃身旁漂浮著的赤色符文隻剩下一小半了,在他身上,一條條由赤色符文所構成的詭異紋路從其脖頸處一直延伸到腰間,乍一眼看去,還頗有幾分渾然天成的意味。
“………………”方郃嘶啞的慘叫聲在石室中好不間斷地響起,到最後,他張開嘴巴竟然是發不出一絲聲音來,但他依然還是直挺挺的盤坐在那裏,方郃覺得,男人是不能倒下的,因為男人一旦倒下,那就意味著再也沒有任何爬起來的機會了。
豆大的汗珠一刻不停地,從方郃已經扭曲麵頰上滾落,石室的地麵上,已經被他的汗水打濕了一小片地方,迷迷糊糊之間,方郃似乎看見方天行正在遠處朝著他招手,而方天行的邊上,竟然還站著一個體態妖嬈的白衣女子,方郃的自覺告訴他,這女人,正是他從未謀麵的母親。
“不好,郃兒的意識正在慢慢的消散!”李三生驚呼一聲,一咬牙下,一股精純至極的魂力從其身上湧出,一下便將方郃籠罩了進去。
“師……師傅,你……!”方郃在李三生的援助之下,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要說話,守住心神,就快好了。”李三生麵現虛弱的說道,原本隻是半透明的身子如今竟變得有些若有若無起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散似的。
數十個呼吸後,當最後一個符文也飄然落到方郃身上時,方郃渾身突然變得舒坦無比,這種在極端痛苦後的舒爽,竟讓方郃忍不住忍不住地大吼了一聲。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漂浮在方郃身前的黑色小鼎在一顫之後,竟是噴出了一團巴掌大的碧綠火焰,火焰方一出現,便一下鑽進了方郃的丹田,方郃的吼聲還未落下,人就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