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張明就睡著了,很突然的就驚醒了。現在的他就像是個驚弓之鳥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緊張的不行。突然“咚咚咚”幾聲敲門聲又嚇了她一跳,起身先把窗戶打開了,然後就問了聲誰啊。
“給你的收據。”
聽聲音像是給自己開房的女人,張明暗罵了一聲走過去開了門。女人把發票給了他後笑著問道:“小哥,我們這有小姐很便宜需不需要啊?”張明擺了擺手說不要了。這個拉皮條的還繼續說:“小哥來一個嘛,就收你一百,包按摩。”張明感到一陣惡心,心想,老子閑的蛋疼了?花一百塊說不準感染點病。這地方的小姐是絕對不能找的,更何況他沒這愛好,於是板著臉揮了揮手。
女人切了一聲,扭著肥胖的屁股又去隔壁敲門了。
到晚飯的時候張明讓這個女人幫自己買點飯去,這女人連理都不想理,張明掏出錢拍到桌子上說剩下的就是你的小費。果然這女人看到錢簡直比看到親爹還親,連說沒問題,一定給你買最好的最美味的東西。張明什麼話也沒說,不過在走了沒幾步就聽到這個肥胖的女人嘀咕道:“真是個**啊,懶得花錢去讓別人買飯都不嫖。”
張明差點轉頭問候她老媽。硬憋著口氣往房間走去。剛上了樓梯就碰到一個更肥胖的女人,這女人燙著大卷黃發,一張明顯長了很多皺紋的老臉塗滿了劣質的粉底,他都懷疑這女的是不是照著這白牆就那麼蹭了一下呢。
肥胖的女人甩了一下自己的卷發,似乎是刻意扭動著讓人反胃的身段,看到張明後微微皺了下眉,走過去後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
張明什麼都沒想就回到自己屋子裏了。
張明在屋子裏等了半天,肚子餓的咕咕叫了也不見那女人送上飯來。媽的,不是這女人把自己這一百塊貪了吧?心裏咒罵著就開門想去催一催。剛走到樓梯口還沒抬腳下樓就看到兩個胖女人正在說什麼,自己的飯放在前台電話旁邊。
最胖的那女人問道:“剛那個小夥什麼時候來的?”
“快中午的時候吧。諾,這飯就是他讓我買的。這小夥說不準是個性無能,給他介紹小姐都不要,偏偏舍得花錢讓我走十幾米路去買飯。”
張明心裏大罵,**才是性無能,你祖宗十八代都是性無能!操!
這時那個最胖的女人說道:“身份證登記了吧,讓我看看。”由於她背對著張明,看不到她到底是什麼表情。不過張明心裏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她拿著本忽然聲調高了,“就是他”。隨即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興奮的說:“六哥,你那天跟我說的那個叫張明的人我找到了,嗯,就在我這裏。對對,她沒發現我,你快來吧。”張明大驚,怒罵了聲****尼媽直接衝下去狠狠一腳飛踹。
這肥胖的讓人惡心的女人“哎呦”一聲摔倒在地。張明惡狠狠的罵了一聲拔腿就跑。******,被發現了!!想不到他們的勢力都延伸到了這種地方。剛跑出去張明就遠遠看到五六個人拿著刀具鐵棍就重重趕了過來。他撒腿就跑,耳邊傳來那肥胖老女人的憤怒叫喊聲,就是他就是他!
就聽到後麵呼啦啦頓時亂了,怒罵聲暴喝聲不斷傳來,他都顧不得聽這些惡毒的言語,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跑。
跑斷了腿也要跑!
自己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個城市,隻要坐上火車基本就能安全了,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出了意外。張明憤恨的同時也怪自己不小心。他們是混黑的,是青洪的堂主,一個命令下去這些街頭小旅館小混混自然會接到消息了。看來自己當時真應該住個最好的賓館,那也許還有望。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火車站人流還是不少的。他跌跌撞撞推推搡搡的往前跑,這年頭你要是喊搶劫啦殺人啦再多的人也絕對能給你讓出一條路來,倒是喊非禮有點用,可他一個大男人喊非禮……誰信啊!於是張明從內衣兜裏掏出了一疊鈔票,大概有一千來塊錢,關鍵是有零有整,看著倒是不少。他猛地扔上天空,大吼一聲“撿錢啦”。頓時廣場上的人都亂了,離他近的就急忙彎腰甚至趴著地上去撿了,離得遠的也迅速跑了過來,兩眼全冒著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