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遭遇俄軍裝甲目標或者車輛,他們首先用火箭筒將其擊毀,然後通過狙擊手將逃出來的步兵和駕駛兵殺死。

而亞多族dicg並沒有坦克之類的重型裝備,而且特戰隊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將所有狙擊手仍然按照雙人狙擊小組編隊,繼續在城市中自選陣地和遊動作戰,每個小組都在各自規定的大致範圍內活動,接受林楊的直接調派。

王成林整天都坐在縣政府的辦公室裏,看著自己跟戰士們對話做的簡短的筆記,他雖然一直都在前線,但相對於那些處於生死線上的士兵,他還是很安全的,看著那些軀體不健全的屍體,白花花的小腸,黑色的大腸混著血腥與大便的味道,令人惡心,到處都是泥濘,凝固的鮮血,人體筋骨畢現的殘肢,沒有熄滅的烈火,隨時可能奪取生命的炮彈和子彈。

就算現在,沒有槍聲沒有炮聲沒有嘶聲力竭的慘叫,他還是能回憶起那些可怕的場景。

林楊想來和王成林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行動,看著王成林捂著腦袋,趴在桌上,林楊知道這是戰爭心理創傷。

對越自衛反擊戰後複原的華國士兵,在回到家裏以後,往往跟以往不再相同。

他們脾氣變得暴躁,愛罵人甚至打人,經常做惡夢,甚至在夢中驚醒。

越戰中的美國,還有車臣戰鬥後的俄軍士兵,很多由此一蹶不振,他們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很多人還犯了罪,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暴力和流血解決問題。

林楊走過去,坐在旁邊,王成林聽到聲音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耗子一樣一下跳著坐直了身體,看到是林楊才鬆了口氣似的輕輕呼出一口濁氣,鎮定了下心神,道:“怎麼?有事嗎?”

“你該去睡睡覺,現在你的精神很不好,這樣你會垮掉的。

”林楊輕聲道,“這有我呢?”

王成林搖頭,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戰士們都在前線浴血作戰,而我看著那些屍體,今天我看到一個小孩,可能隻有兩三歲吧,腦袋被彈片削去了,完全看不出是男孩子還是女孩。

我是不是太懦弱了?”王成林聲音有點嘶啞,他作為軍官,作為幹部,身上的責任讓他不能表現哪怕一絲的恐懼害怕的情緒,甚至必須用笑臉去鼓勵他們安慰他們,但是他自己何嚐不是在恐懼中?

林楊將背在身上的m14取下來放在桌上,道:“我們都很懦弱,麵對死亡誰都會害怕,都會恐懼,看到那些屍體,我們都會感到惡心,感到自己的罪惡,想著自己是不是罪大惡極?該下地獄?我們都是逼不得已在戰場上殺人,尋求所謂的榮譽,不要覺得自己的良心是多餘的,我們會回家的,會活著去愛我們的家人朋友,會回到我們安定和平的家裏的,這才是最重要的,我們見慣了生命的脆弱,就更應該明白生命的重要性。

振作起來,把大家帶回去,一個不少的帶回家,讓他們和平,幸福的生活。

這是我們的使命,更是我們的希望。

王成林點頭道:“你真有把握打贏這場戰鬥?敵人太多了,一旦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損失會非常大。

林楊道:“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我現在把指揮權交給你,按照今天大家商討的計劃進行。

我要到出城,偵察一下對方的行動,防禦作戰最忌諱的就是消極防禦,今晚很可能會下雨,越是惡劣的天氣,敵人就越可能發動偷襲,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你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王成林道,“要不要從隊裏挑選幾個人一起?”

“不會的,我一個人行動反而要安全的多,別人跟著我到要讓我照顧他們。

放心吧。

”林楊說完拿起步槍,走了幾步在門口時,林楊回過頭來對他說:“回去後談個戀愛吧。

遊戲人間之紅警時代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