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穿越身體 第28章:黑臉更無奈(1 / 1)

支書早就耳聞豁子伯的一些事,又聽村民們不住的誇讚他,一時感動的熱血沸騰,準備上報公社,把豁子伯追為烈士。

昨晚那位權威的長者又站出來說:“豁子沒死,是犯病了,傳聞他從小就這樣犯病,把他抬誰家裏吧!不出十二個時辰,他會自己醒過來的。”

冷支書一聽,立即吩咐隊長說:“安排幾個年輕蛋子,去把這豁子送回東冷村,都按上工記工分。”

“不用送,他自己會醒的,先抬我家吧!離我家最近!等豁子醒了讓他自己回去吧,還是給隊裏省幾個工分吧。”黑臉搶著說。因為他知道,送豁子回家的好活,肯定輪不上自己,隊長會指派與支書和他自己合厚的人。既然輪不到自己掙工分,那誰都別想掙,還是讓豁子自己回去吧。

那些沒有份去送豁子伯的村民,都異口同聲的讚同黑臉的建議:“就是,他幾十年來都是這樣犯病的,還是先抬黑臉家吧,他醒了自己會回去……”

隊長見豁子伯橫插一杠,望向支書。

冷支書明白黑臉的歪心思,又見村民跟著附和,猶豫了一下,衝隊長努努嘴,那意思是讓他派人把豁子抬到黑臉家裏。

於是,村民們七手八腳的把豁子伯抬進黑臉家,放在盛柴草的耳房裏,鋪上過冬的棉被厚衣,將豁子伯放置在裏麵。

“家裏躺個豁子,什麼妖魔鬼怪也不用怕了!”眾村民七嘴八舌的羨慕黑臉。

“聽說豁子還能招鬼呢。”幾個有資格送豁子回家的年輕蛋子,見失去了被記工分的好差事,恨不得讓黑臉立刻變成僵屍,把他燒死在磨房裏。

別人說什麼,黑臉都當耳旁風,不理不踩,心裏卻有些小得意:反正與村長和支書家合厚的那幾家的年輕蛋子,不能白掙工分了。

下午,黑臉照樣出工,他想著晚上回家,豁子伯早離開了,

可晚上回到家,豁子伯還在耳房裏躺著。黑臉有點小失望,吃過晚飯,他丟下老婆孩子,來陪豁子伯,心想著他快醒了,如果醒了,就讓他連夜回去。可陪了大半夜也沒醒,隻得回堂屋去睡,這一夜,黑臉可睡不著了,眼一直睜著,天不亮就披著衣服跑耳房看,還以為豁子伯走了,可豁子伯還一動不動的原姿式躺著。

這一下,黑臉開始鬧心了。出工幹活,上午第一個跑回家,豁子伯仍然原姿式躺著,下午,黑臉那張黑臉上,心事忡忡的。村民以為豁子伯早走了,還給黑臉開玩笑說,豁子伯醒了會不會誤認為是自己家,摸到床上把他老婆給睡了。

黑臉心焦魔亂的,哪有心情理會村民的玩笑。晚上收工時,又率先跑回家,讓他流鼻血的是,豁子伯還是一動不動的原姿式躺著。

更讓黑臉沒想到的是,三天以後,豁子伯仍沒有蘇醒,黑臉不再心焦魔亂了,而是極度的恐懼,他害怕豁子伯永遠醒不過來,第三天晚上,下了工的他,急忙跑到支書家裏,焦急的問:“支書,這東冷村的豁子可還沒醒過來,會不會出啥事呀?”

“他不是經常這樣犯病嗎?”支書是滿臉的不在乎。

黑臉見支書說話不軟不硬的,立時大急:“咦,今天在工地上,我可打聽過了,他犯病最長時間可很少超過一天的,俺可是聽您支書的吩咐才將這豁子弄家裏的,我看現在還是把他弄您家吧。”

“是嗎?我說黑臉,當時可有好多人在現場,我本來是想派人將他送回家的,可您從中間插一杠,攬著非讓弄您家裏的,要不要我現在把在場的證人給叫來?”支書不耐煩了。必竟他是支書,是一村的權威,也是一村之尊,豈容你一個村民如此不恭,立時便拉下了臉。

“您就別叫證人來證我了大支書,就算是我提出把豁子弄俺家的,可也是經您批準的,要不,您怎麼派人往俺家抬的?是不是?”黑臉不吃支書那一套。

“你什麼意思?黑臉?”支書從黑臉的話意裏聽出了別的味道。

“我的意思是,這萬一出事了,追究責任的時候,最終還是追究到您這裏。我看,您還是趕快派人,把那豁子趕緊送回東冷村,省得出個啥事的,公社裏追究您的責任。”黑臉的語氣中有要挾的味道。

“你這熊貨,直接說不就得了,還給我繞這麼大的彎子。明天吧,明天一早,我讓隊長派人。”支書拿黑臉沒轍了。

“今晚不行嗎?求求你了支書大人。”黑臉一刻也不想讓豁子伯在他家多呆。

“今晚不行,夜裏出工,工分是白天的雙倍。我說黑臉,三天都能過去,這一晚就過不去啦,你要再強,明天我也不安排人送他,讓他在你家裏過年得了,反正他犯著怪病也不會吃你家的口糧。”支書心中暗笑:非得讓豁子在你家多呆一夜。

“好好好,明天就明天,但最好是明天一大早。”黑臉無奈地擺擺手,嘰嘰噥噥地離開了支書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