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媒婆聽了,點點頭,問道:“聽月儀說你在軋鋼廠當食堂班長?”
“嗬嗬!都是領導關心,也就那樣,”
眼看快到飯點,柱子主動說道:“張姨,您老遠來不容易,一會就在這吃頓便飯吧!”
月儀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回家拿點菜,”
“不用了,月儀姐,家裏有,”
“這麼多人,萬一不夠吃咋辦,嗬嗬,你等著吧!”
月儀姐出門後,柱子看了於莉一眼,長頭發,一張國泰民安的臉,很是耐看,隻是瘦弱了些,
“馬華啊!我去廚房,你招待一下客人,”扭頭又對張媒婆道:“張姨,您稍等一下,我去做飯,”
柱子去了廚房,張媒婆問馬華:“你喊他師父嗎?”
“是啊,他是我師父,”
“喲,您這師父可真年輕,”
“能當師父不在於年齡,待會嚐嚐我師父的手藝,您就知道了,”馬華道,
一會,王大媽進屋了,“哎呦!老姐妹啊,今個啥風把你吹來了,”
王大媽和張媒婆從小是一個村的,隻不過張媒婆嫁得近了些,
“哎!咱們好多年沒見了,你怎麼樣啊!”張媒婆道,
“還行,湊合著過日子唄!”
“聽說你還有個小子,今年多大了,”
“剛進琉璃廠上班,十六歲了,就想著找您給保個媒,”王大媽嗬嗬道,
廚房裏,月儀給柱子打下手,“柱子啊!家裏菜也不多,給您拿了些排骨,咋樣啊!”
“嗯,沒事,謝謝月儀姐!”
“柱子啊!你看今天這姑娘咋樣啊!”
“還行吧!是給解成介紹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這不是看在月儀姐的麵子上,請她們吃頓飯,”
“哎呦!你怎麼傻勁又犯了,就閆大爺那樣,於莉算是看不上了,所以才來你家,”
柱子一聽,來了興趣,“月儀姐啊!剛才什麼情況,你說說唄!”
“有啥可說的,我陪著張姨敲開閆大爺的門,張姨簡單說了情況,誰知閆大爺根本不讓進門,直接說解成不在家,張姨當時有點急了,我扭口正好看見馬華的大門開著,就問了馬華,然後來你家了,”
“嗬嗬,就閆大爺那樣,張姨應該不知道閆老摳的名號吧,稀裏糊塗接了這個活,”柱子笑道,
“誰說不是呢!聽說是一個老師找的張姨,”
“嗬嗬,閆大爺就是舍不得一頓飯,這下好了,解成回來,一準跟他急,行了,月儀姐,你把馬華叫過來!正好十二點多了,你去收拾桌椅,開飯吧!估計張姨和那位姑娘也餓了,”
“人家叫於莉,不是那位姑娘,”月儀笑道,
馬華進來,柱子直接說道:“不好意思馬華,今個是月儀姐的客人,改天再教你做紅燒肉吧!”
“沒事,師父,您的事重要,”馬華笑道,
“行了,端菜吧!喊雨水吃飯,”
正屋裏,柱子的態度是不管怎樣,總得給月儀姐麵子,做了紅燒肉,京醬肉絲,蘿卜丁花生燉肉塊,幹煸白菜肉片,胡蘿卜炒粉條,也就是螞蟻上樹,又加了冬瓜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