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看中你,是你的福氣,不是任何一個被禹王欽點的人都有資格來到這兒的。”他解釋說。
“那我真該榮幸。”我說。
他臉色僵硬了一下,並未多言。,黑色布遮住了他不知道好不好看的臉頰,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
亮光存在的地方,其實更加讓人恐懼,一具具屍體被掛在橫梁上,像是被曬幹了的一樣。
很多血,很多很多,能肉眼看見的地方,沒有一處是不沾濺上血漬的,我捂著臉,即便見慣了血濺滿天的場麵,可看到這些被折磨,被解屍的軀體,還是不由覺得惡心,胃裏難受的很。
走過滿屋屍體的房間,他為我拉開門。
沒被黑布掩藏的眼睛裏沒有一絲表情,看起來,他早已經習慣了剛剛的那一切。
這個房間,好像清靜了不少,屋裏幹淨的很,隻是許多白色的紗布似乎從天而降,形成許多大大的圍欄,不知遮住的是什麼。
“想看麼?”他問。
“能看麼?”我答。
他領著我來到一個白布圍起來的地方,大手一揮,紗布迅速被撕成隨便。
白色的純潔下,火如血的液體流淌在偌大的深潭裏。
液體裏邊,一條條不知顏色的東西在蠕動,好不惡心!
突然,一條蛇竄出來,小小的頭,它張開嘴巴,露出尖細的牙齒,我能看到毒液在它齒間殘存。
我強忍住想吐的感覺,別過頭。
“進來!”粗重的男聲在房間裏響起。
一群人走了進來,他們個個衣衫殘破,麵瘦饑黃。
“這些小家夥需要新鮮的食物,有時候獸類緊缺,就抓些奴隸來換換口味。”他平靜的對我說,好像這一切理所當然。
一個男人不情願的被推下去,慘叫瞬間響徹,小蛇雖小,但牙齒鋒利,而且數量多的不可勝數。
撕心裂肺的呼救無人回應,旁邊即將和他一樣下場的人癱軟在地上,拚了命的求饒。
那男人的身上的皮膚幾乎沒有一塊是好的,但他頸部那個隻有泱國奴隸才有的烙印卻真真切切的刺痛了我。雖是奴隸,但在泱國怎麼說也不會是這個下場!
“你們這樣做不覺得太殘忍了麼?”我咬牙切齒的說。
“外族人,跟何況是這種被滅國的種族,根本不需要同情和尊重不是麼?”他說,並且理直氣壯。
我答不上話,這裏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不成文的規矩,也是法則。
沒人能改變,也許有些地方,有些民族的爭端不大,但終究是有的,隻是在這個世界裏被放大。
換句話說:失敗者,難道還要被人肯定麼?
“走吧,在這裏,學會收好你的個人思想情感,免得落地跟他們一樣的下場。”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