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怡風咬咬牙,一腳踢開碎敏玉:“還不滾!”
她雙手成拳緊握,水靈的眼睛裏幾乎要噴出血來。
“要成事,就要沉得住氣。”我說。
“我明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抬頭看我,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我們相視一笑。
(次日早晨)
禹朝的天湛藍湛藍的,雲層薄如紗,日光射下來,像是仙人下凡的前兆一樣。
國都張燈結彩的,一片盛況。
今日,是禪伏首站告捷,凱旋而歸的時候,聽說禹王會親自迎接,能讓他移駕親自迎接的,想來這彪騏大將軍在禹朝的地位一定不凡。
我靠在茶樓的扶手上,俯視萬裏。
“開城門!”
高大威武的朱紅城門被好幾個身穿朝服的男人拉開,老舊但堅固的城門發出滄桑的聲響卻被人們的嘈雜的呼喊聲掩蓋。
清晨霧氣蒙蒙,隻聽得馬蹄聲漸行漸近。
霧裏若隱若現出許多人影。
禪伏領頭坐在馬背上,清風徐徐,拂過他滄桑的臉,沉穩的眼睛裏隻有一片死寂,麵對這樣浩大的迎接隊伍,他熟視無睹,仍然脊背筆直的前行著。
與他並肩的男子氣宇飛凡,長發揚起,他腰係上挎著墨綠色的玉笛,長劍握在手中,眼底是對勝利的喜悅。
馬隊突然停住,禪伏跳下馬,大步走向前方,單膝跪地,舉手道:“禪伏恭迎聖駕!”
“哈哈,愛卿平身!”晟桓客氣的扶起禪伏。
“父王。”坐在另一頭馬駒的男子晟禦卿下馬跪在晟桓麵前,十分尊敬。
晟桓扶起晟禦卿,眼底浮出讚賞的深情。
眾人皆雙膝跪地,臣服在晟桓麵前。
目觀這一切,我緊緊握住雙手,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但理智敲醒了我發怒的欲望,背手轉身離去。
“本王早已在皇宮設宴,愛卿與本王一同赴會吧。”晟恒說,看似請客的話,聽起來確是十足的命令。
禪伏什麼話也沒說,麻木的走在晟桓的後邊。
(禹朝大殿——鎏龍殿)
大殿內歌舞升平,美輪美奐的擺設看的人目不暇接。
兩側,坐滿了王工貴族和其它國家的使者。
舞女們跳著歡快而傳統的舞蹈,慶祝這個輝煌的時刻。
大殿裏的金碧輝煌,反襯了邊塞的風霜雨雪,血流成河。
“舞皇英院士!呈上玄神寶劍一柄!彩皇玉石…………”院士走到大殿之中,單膝下跪呈上一大堆金光燦燦的東西。
晟桓笑了笑,厚厚的唇瓣微微蠕動:“舞皇英的新秀十強可在?”
沈院士卑躬屈膝的說:“都在殿外侯著,若禹王看中便是他們的運氣。”
“嗯。”禹王悶悶的聲音讓沈院士神經緊繃,不敢有任何懈怠。
他走下去,回來時身後跟著十位衣著相同的男女。
我自然也在其中。
“舞皇英是禹朝第一學院,新秀十強一定資質卓越吧,不如與我番邦勇士較量一番!”一個穿著簡潔,皮膚麥黃的男人說,他聲音混重粗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