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犯罪之都,聖彼耶堡。
夜幕下,在這糜爛的黑暗世界,隻有放縱的情*欲和貪婪。
寂靜裏,皇廷酒店頂級總統套房厚重的房門無聲的開啟,一個妖嬈的身影款款走出,貼身的華美長裙勾勒出姣好的曲線,讓人血脈噴張,與這魅惑的畫麵格格不入的是,美人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染血的鑿冰刺,一臉悠然淡笑如貓般慵懶。
從房門透出的細縫裏望去,那巨大的雙人床上奢華的雪色床單一角,正被刺眼的血紅一點點浸染,鮮活的血腥味絲絲縷縷的蔓延。
美人走到偌大的觀景窗前,手中的鑿冰刺劃過一個優美的圓弧,單手輕叩,一片完整的圓形玻璃就被輕巧的卸下了。下一秒,纖手一撥,絲滑的長裙翩然落地,露出包裹在黑色勁裝下的完美線條。
夜風從敞開的豁口灌入,漆黑的長發張狂的飛舞,輕巧一躍,絕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這號稱世界第一警戒的皇廷酒店之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會相信S國的第一殺手影刹,竟會是這樣一位悠然淺笑的女子?
酒色扉靡的藍魂酒吧,她換上一身寬鬆的深紫運動裝,斜倚在角落的躺椅上,慵懶如貓般愜意。為了趕回去參加小小葵的滿月禮,她打亂了原先的計劃,直接在皇廷酒店下手,雖然冒險,但一切都是值得的。等雲葵明日看到她,應該會非常驚訝吧?
“小姐,您的酒。”一個酒保打扮的男人殷勤的遞上一杯血紅的Margarita,轉身離去之際,幾不可聞的道,“這是雲老大吩咐當您任務結束後給您的。”
看著酒保混入迷亂的人群消失不見,她才施施然端起桌上殷紅的酒,湊近唇邊淺酌一口,姿態是撩人的慵懶。而她的另一隻手自然的拂過酒保曾擺放托盤的一側桌布,一粒指尖大小的藥丸落入掌中。
待迷失在美人慵懶淺笑中的人回神望去,除了那杯Margarita哪裏還有美人的身影?
後巷中,一滴碧色的液體滴落在藥丸上,纖手一捏,包裹藥丸的胎衣簌簌的滑落,露出內裏一片細小的內存卡片。隨手取出手機插入內存卡,輸入隻有她們兩人知道的密碼,一段清晰的影片便呈現眼前。
畫麵中是一個懷抱嬰兒的女子,她一身冷肅的白衣,麵容卻是淡淡的柔和,“影,你看到這個短片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不要難過,這是我的選擇。此後組織高層盡滅,再沒有任何勢力可以束縛你,還記得我們的夢想嗎?不要去做那些無謂的事,替我好好活下去。”
“雲葵?!”顫抖的手握不住薄薄的機身,暗夜中砸碎一地晶瑩。
再不停留,迅疾的身影閃身出了暗巷,引擎轟鳴中,暗黑的法拉利揚長而去,“雲葵,你這個笨蛋。”
地球的另一邊,S國著名的聖光大教堂此刻卻被一群身穿黑色筆挺西服的男人重重包圍,每一個出入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
原因無他,今日,這裏正在舉行S國最大的地下組織頭目女兒的滿月禮。黑白兩道舉凡是與組織有業務往來的各大頭目盡皆到齊,冠蓋雲集,場麵空前浩大。
化妝間內,雲葵一身素白的洋裝靜靜坐著,目光膠著在手中所握的一張隻剩半截的照片上。相片裏是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照片殘缺,隻能看到脖頸以下的部分,可是她依舊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她的丈夫,她女兒的父親,鄭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