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離要離開時,顧梟問,“夜笙會所你是不是該去上班了?哪有人整天讓別人頂替,錢還收自個口袋的。”
喬離詫異,“怎麼?林楊不願意了嗎?”
顧梟擺擺頭,“是我不樂意。我可是讓你給我管理場子的,不是林楊,私事處理好了快去上班。”
她點了點頭,然後拉開門。
誰想顧梟突然急歩上前,擋在她麵前,撥了撥劉海,笑了笑說,“你聽話的樣子,確實……”顧梟故意拖長尾音,喬離疑惑的看著他,顧梟那賤兮兮的表情,一定想說什麼讓人耳根發熱的話,喬離微微低頭,就聽顧梟突然開口道,“確實,好怪。”
喬離眉間一皺,臉上閃過一絲糾結,然後迅速扒開顧梟出了門。
長長的別墅走廊,兩邊也不知長得什麼大樹,落著巴掌大的紅色的枯葉子,零零落落的。
喬離望著前方,嘴裏念念叨叨。
好怪?好乖?
顧梟他麼的說的究竟是什麼啊!
也許是事情太多,又或者喬離真的將她的爸媽裝在了心裏,回醫院看黃棋的這一路,她的內心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悲蹙,買了大大小小的一堆水果,就在走廊拐角快要靠近病房的時候,她驀地聽見一聲熟悉的尖銳的女音。
“一個破壞人家庭的小三,狐狸精,被萬人騎的臭婊子,你說,你為什麼還專程跑來醫院看她?連我的電話也不接,甚至讓公司的人告訴我,你是去談生意了。”
話在這有了停頓,她深深吸了吸鼻子,然後低沉而又堅決道,“走!現在跟我走,我當什麼都沒看見,都沒發生。”
病房的門半敞著,從這個角度剛好看見梁思思一手拽著武牛的側影,為什麼喬離這麼肯定是武牛了,那隻手表她認得,黃棋曾多次說過,武牛的一隻手表就抵她大半輩子的零工了。
喬離放輕了腳步,沒有直接推門進去。
武牛一手甩開了梁思思,看不清什麼表情,語氣卻很不耐煩,“思思,現在我去看誰每天幹嘛了,你都要管是嗎?你真的……很讓人受不了。”
梁思思身體僵硬,“你說什麼?受不了。”
“對,不僅受不了,還很惹人厭。我們是情侶嗎?是夫妻嗎?你為什麼總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來要求我這要求我那,黃棋被你的人踹傷了,我來看看,又有什麼不妥,你還來醫院鬧事,這還是我認識的知書達理,聽話懂事的梁思思嗎?”
梁思思嘴唇哆嗦,麵容蒼白,大喊一聲,“誰說我知書達理了,我他麼就是一個怨婦,一個愛上你就變得神經兮兮的惹人厭的怨婦。”
武牛目瞪口呆,張大嘴巴看著梁思思。
“不說話什麼意思,武牛,我喜歡你,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從美國回來那次在龍翠山的飯店一遇,你的態度全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是喬離,你喜歡她對不對?”
病房內病房外一陣靜謐。
是誰說過的,沉默更讓人容易發
狂,梁思思指著不說話的武牛歇斯底裏,“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