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撇嘴,喬離先是好奇是什麼一張照片,然後聽說顧梟要銷毀,便驀地有些不高興。
因為笑笑生病,喬離和顧梟都沒有逗留很久,不到二十分鍾,她就已經累了,十七歲的笑笑累下來趴在床上的時候,喬離痛心疾首。
晚上的風很涼,尤其是在醫院,風吹過來總覺得陰森森的。喬離和顧梟一前一後在走廊上走著,靜的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下了電梯走出住院部,顧梟回過頭來高大的身子擋住背後的路燈,龐大的身軀籠罩著喬離,整個人陷入一片陰影之中,隻有一雙眼睛很耀眼。
這個方位,還很好的擋住了後方吹過來的冷風,喬離頓時覺得溫暖了一些。
顧梟壓低了嗓音,“我覺得你此刻很需要幫忙,你明明很需要我來拉你一把,為什麼在我麵前你總是倔強的默不作聲?”
喬離抬頭,定定的看著他。
“如果你願意,還需要我開口嗎?真要我開口求你的,那都是有條件的。”
顧梟頗有些氣憤,“為了笑笑,你舍不得犧牲?人都是自私的,何況你們還不是親姐妹。”
喬離急眼了,一掌推開了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命怎麼照顧別人。你為什麼總是想要讓我求你。高高在上看著別人向你低頭,你很有快感嗎?真是那樣,你該去看看病了。”
“你是女人,高興就笑,傷心就哭,累了就找個肩膀靠一靠,揮拳耍刀的裝堅強,我就是看不慣。”
明明很冷的天卻一點都沒感覺到寒意,喬離忍著,一手指著前方,“看不慣沒人讓你看,請你離開,我們的事情不用外人插手。”
顧梟轉身按了車鑰匙,邁巴赫響了一聲亮起了車燈,他的主人頭也不回的鑽進了車裏,啟動車子朝前駛。喬離見他離開便走進大樓重回笑笑病房,走廊上的玻璃還反射著顧梟豪車的一點亮光,喬離盯了一會,就進去了。
她害怕顧梟說什麼她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寧願用自己的命陪著笑笑。
屋外,顧梟的車行駛到一半,忽的降下速度將車停了下來,然後煩躁的點了根煙,開了半截車窗將手伸了出去,冷冷的溫度真像喬離擺給他的那張臭臉。
車上輕緩的音樂也成了一種擾人煩的噪音,他伸手按了關閉鍵,仰著頭靜靜的靠在車椅上,煙霧一圈一圈的溫吐著。
忽的,從衣兜裏掏出那張照片,顧梟牢牢鎖著照片上喬離望著自己的那雙眼睛,分明就是一種深情,一種不經意的真實的情誼。
他想說,隻要喬離肯向他稍微懇首低頭,他便給她創造一個一輩子都奢望不來的避風港。
隻是喬離,偏偏那麼……固執。有需要不吭聲,那是不是喜歡他,也會不承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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