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頷首一笑，與剛才的笑不同，是不滿意的那種。他說，“這樣麵對客戶，作為夜笙會所的經理可不合格。從前你是服務員，高龍就拿你這個表情挑過事，就是你想再被高龍損一頓，我顧梟還不樂意。”
喬離冷漠，“我不會給他挑毛病的機會。”
“那你就得學著服軟，學做一個小女人。”
喬離低喃，“小女人？”
顧梟異常堅定，“我會讓你明白的。”
喬離不懂，“高龍本來就是故意找事，既然我們的目標都是幹掉他，那又何必花這麼長時間來做無用的改變，我有小女人沒有的拳頭，我可以一擊致命。”
“那一擊致命之後呢？坐牢還是被他的人在殺掉？再除掉心頭大患的前提下還能保全自己，又不費力又沒有損失，那才是我們要合作的宗旨。”顧梟看了眼喬離，繼續，“用微笑殺人，也是我要培訓的一點。”
喬離在心裏琢磨了這句話，在死士隊的時候營長教他們隻有速度和能力才能殺掉對方，帶有任何麵部表情和情感的殺手都不是好殺手。用笑臉殺人，幸許是她擺脫殺手之後的重生方式。
走在白皚皚的雪路上，裹得得嚴嚴實實的喬離溫吐著一口一口的白氣，咯吱咯吱的腳步聲，留下一路整齊而又孤單的腳印。
離開顧梟的江州別墅，喬離才知道顧梟不讓她去上班的真正原因，她的身體透支急需要好好休息，本以為離開了死士隊就能相對輕鬆一些，喬離沒想到自己的人生注定顛簸流離。
她的身體她很清楚，他就是踩不爛的雜草，所以執意和顧梟要求離開了那個溫暖的豪華房子，明天照常上班。
他所有受過的舊傷都是在一個又一個累積的新傷中不知不覺熬過來的。喬離不習慣這麼尊養著，那樣她更不安。
在看過笑笑之後，喬離很放心的去了夜笙會所上班，她今天換上淡粉的開叉旗袍，白色貂毛披肩，很有氣質。黑色低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踏著均勻的節奏，長長微卷的披肩長發隨著把身體的幅度而微微擺動，就像被湖邊被風吹動的荷葉，搖曳生姿。淡淡的妝容，比起高夏妖豔的裝束，她看起來就是天然的冷美人，讓人望而卻步，遙不可及。
顧梟在進門看到喬離背影的那一刻起，微微一呆，這樣的她很迷人，這樣的喬離更讓人想要征服和占有。
喬離在前台觀察了今天的迎接事項，交代完一些事情，撇頭就對上顧梟深深的眼睛，像個漩渦一樣，不禁讓人差點陷進去，還好喬離天生性情冷淡。
顧梟沒在迎門毯上做停留，帶著些許雪花的腳步直接上前，喬離收斂目光也徑直朝著他走過去，她正好在這裏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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