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夕顏第二天就接到安子陽的電話,著急的問和秦默軒談的怎麼樣。杜夕顏支支吾吾的說,秦默軒不答應。安子陽看著杜夕顏的表情也沒有多問,他知道小學妹已經仁至義盡。隻能怪自己沒本事,沒有守住家業。
距離合同要求的時間越來越短,杜夕顏看著安子陽著急的周轉資金覺得很內疚,自己也幫不上忙。銀行根本就不給安氏貸款,最近耀華的其他股東也都堅決反對在融資給安氏。杜夕顏隻能看著安子陽幹著急。
你越是希望時間慢點過,偏偏時間就過得飛快。離著合同到期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杜夕顏最近一直給父親打電話,可是卻一直聯係不上。不知道父親最近在忙什麼,本來還想和父親商量一下對策,現在隻能一切都靠自己了。
安子陽隻能把以前和公司有過交情的公司一一的拜訪一遍,希望能得到讚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幾乎所有的公司都給安子陽閉門羹。安子陽雖然這樣,可是依然打起精神去拜訪,因為家族的興衰全部抗在自己一人身上。杜夕顏看著安子陽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卻無能為力,隻能每天給安子陽打個電話,安慰一下。
合同到期了,秦默軒絲毫沒有手下留情,隻是留下一紙訴狀,要麼自己申請破產,要麼被秦氏告到破產,安氏為了賠償合同的違約金,隻能變賣安氏的公司以及祖宅,眼看著自己的一家老小就要流浪街頭,安子陽再也忍受不了心裏的壓力,把杜夕顏約出來,抱著杜夕顏把最近所有的委屈與壓力全都訴說了一遍。杜夕顏看著以前拚命保護自己的男人哭的像一個孩子,心中充滿了對親人的心疼。
安子陽趴在杜夕顏的腿上,覺得心靈得到了片刻的安寧,把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全部都拋之腦後。可是,在這片刻安寧之後,安子陽還是要勇敢的麵對一切。看著安子陽,杜夕顏覺得自己應該犧牲一些東西,就當是與魔鬼做了一個交易。
“喂,是秦默軒嗎”杜夕顏還是給韓世禮打了一個電話
“恩,什麼事”韓世禮裝的什麼也不知道
“你上次的提議還算數麼”杜夕顏咬著牙說道
“什麼提議?麻煩杜小姐提醒我一下”韓世禮故意的說
“你少裝蒜”杜夕顏恨恨的說
“杜小姐,好像是你在求我,”韓世禮突然陰沉的說
“那又怎麼樣”杜夕顏硬著頭皮說
“不怎麼樣,讓安子陽在商界從此消失,讓安氏集團一蹶不振,僅此而已”韓世禮說的雲淡風輕,好像隻是再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
“你真是一個魔鬼”
“那你是要把自己賣給魔鬼嗎”
“好”杜夕顏下了狠心的說
“那今天晚上恭候大駕”韓世禮陰晴不定的說
杜夕顏一刻想不想在聽到他的聲音,扔下電話,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
韓世禮的聽見自己想要的結果,心中卻充滿怒氣。杜夕顏為了安子陽什麼都能做出來,憑什麼她這麼的在乎安子陽。自己像個小醜一般在他們之間。安子陽,我不會就這麼讓你們好過的。
杜夕顏上班就一直魂不舍守,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值不值。下班之後,她像幽魂一般來到秦默軒的豪宅,坐在他家門口,並沒有按門鈴,就這樣一直坐著,直到韓世禮回來看見已經在門口坐了三個小時的杜夕顏,晚上夜露重,杜夕顏已經渾身都凍僵了。
“是不是如果我沒發現你,你就這樣坐一晚上”韓世禮有一絲怒氣的說
“恩?”杜夕顏迷迷糊糊的抬頭,自己一直坐在門口哭,直到累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然後醒了又開始哭。
“眼睛都哭成這樣了”韓世禮抬起杜夕顏臉,看見眼淚婆娑
杜夕顏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看著韓世禮,時光好像要定格在這一刻。韓世禮慢慢的吮掉杜夕顏掛在臉上的淚珠。杜夕顏這才回過神,扭過頭。這一舉動讓韓世禮認為她是這麼的厭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