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幾個小流氓都被丟到了警察局門口,當然是女孩的爸爸耀華集團的董事長做的。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而已,以為是哪個城市戰士為民除害了。
韓世禮放下手裏的報紙,想起了昨天那張平凡但是卻惹人憐愛的小臉,杜夕顏。男孩對她爸爸的名字簡直太熟悉了。
杜雄,以前每一天,那個瘋女人都會在他耳朵麵前念叨好多次,告訴他,杜雄是如何把他爸爸送到監獄,以至後來他爸爸在監獄打群架,被打死了,那個瘋女人哪次喝多了酒就會又哭又笑,拿煙頭往他身上燙,讓他記得,這都是杜雄的錯,每一次,隻要那個瘋女人心情不好,都會拿他出氣,那時候,因為他很小,不知道反抗,任由她拿木棍在年幼的他身上招呼。
有時候,她心情好了,會給他在樓下的雜貨店買幾塊糖,他知道,瘋女人就是他親生母親,他理解瘋女人很苦,一個孤苦伶仃在的女人帶著一個拖油瓶,沒有錢,也沒什麼學曆,隻能靠著某某大哥心情好了打賞她一點小費。所以,從小他就很懂事,不管女人怎麼打他,他都忍著,每次他都告訴自己,不疼,一點都不疼。
因為他知道女人在後街的KTV裏麵做台,陪酒,還陪睡,在外麵受了不少的氣。但是有什麼辦法,下層社會不就這樣,在他小時候,杜雄的名字就意味著挨打,所以小時候在他心裏,杜雄就是魔鬼,是他童年不幸的根源。就因為小時候,別人罵他小雜種,小野孩,所以,他學會了打架,每一次都會贏,因為,他不怕死。他的拳頭比別人硬,命比別人賤,所以,注定他會贏。
後來女人死了,晚上喝酒喝多了,再回來的路上被車撞死了,還是收垃圾的工人發現的,因為屍體被扔進了垃圾箱,據說,手裏還拿著一根棒棒糖,他在人群裏麵看著,看著女人被人抬走,他覺得女人的死是解脫,估計女人死的時候是微笑的,因為,終於擺脫了他這個拖油瓶。等人潮散去的時候,他撿起地上的棒棒糖,上麵還有一絲絲的血跡,他把糖放在嘴裏,甜甜的,比每一次的糖都甜。
雖然,女人從未對他好過,但是眼裏還是流出一種不知名的液體,流到嘴裏苦苦的,把糖的味道都弄苦了。從那之後,他就記得,他要找杜雄報仇,他要很優秀,他要把所以欺負過他的人都踩在腳底下,他要變得很強,很強。
後來,他被政府送到了福利院,因為他餓暈在馬路上,義工問他的家人,他說不知道,大家都以為他是無父無母的流浪孤兒,所以,他的過去沒人知道,因為,他以前連個名字都沒有,瘋女人一直叫他拖油瓶。
韓世禮是福利院的院長給的名字,希望他世代禮遇他人。他對待孤兒院的每一個孩子都像自己的兄弟,他有義務保護他們,這些孤兒都有一個慘痛的回憶,但是,他對待外人,總是一副彬彬有禮,但是卻把他人拒之千裏之外的表情,多次有人收養他,都因為他的冰冷態度而把他送回福利院,送回來的養父母都說,他冰冷的眼神,讓他們覺得害怕,雖然他很安靜,但是,冷冽的眼神,不像這個年齡的小朋友該有的,大人們都希望收養的小孩乖巧聽話,像個美麗的的傀儡一樣的洋娃娃,這樣就能滿足他們對外炫耀的虛榮心。
午休的鈴音把回憶中的韓世禮拉了回來。很少有人知道杜雄的女兒,因為,杜雄也有不少的仇家,他把女兒保護的很好,滴水不漏,而大家也認為一世梟雄的女兒應該很優秀,而不是這樣一個讓大家跌破眼鏡的杜夕顏,平凡的沒法在平凡了。
雖然他也沒見過杜雄的女兒,但是昨天聽女孩說完地址,他才知道,原來一直想要報複對象的女兒居然和他在一個學校裏麵,簡直是天助他也。
韓世禮想起即將開始的複仇計劃,嘴角不自主的往上翹。而在別人眼裏,韓世禮的微笑,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撇開學習成績不說,體育方麵更是運動高手,尤其是跆拳道,散打,那是拿過全國冠軍的,單單那張臉,都能引起女生的無限遐想,刀削一樣輪廓,那眼神,簡直能把人吸到那譚深邃的泉水中。